可若是让冯知寒成了世子,那知良这辈子,岂不是都得被那个庶子给踩到了脚底下?
冯夫人觉得自己真是进退两难,左右无门。
她原本是想着加快冯知良与凤渺渺的婚事的,可是怎么这才一转脸儿,就成了这样?
这一晚,对于冯夫人来说,简直就是折磨。
次日,冯夫人顶着两只黑眼圈儿,趁老爷上朝去了,这才将在书房伺候的小厮给叫过来,仔细地询问了一番。
片刻后,又将管家也招过来问了问。
管家既然敢说,自然也早就想好了说辞,一问三不知,自然是推得干净!
冯夫人见自己什么也问不出来,是又急又气!
偏偏这个时候,又听说冯知良院子里的一个丫头小产了,简直就是鸡飞狗跳。
这正妻还没娶呢,就已经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冯夫人昨夜本就不曾休息好,这么一闹腾,顿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定远侯府这里闹得鸡犬不宁,而靖安侯府里,却是和乐融融。
安子轩与安潇潇坐在榻上对弈。
旁边的椅子上,墨扎笔直地坐着,然后吹着葫芦丝。
七月在一旁时不时地打理一下香炉里的香料,九月则是只负责给三位主子续茶。
阿贵站在了安潇潇身后,两眼只是盯着棋盘看。
直到墨扎吹完一曲,开始喝茶润喉,阿贵才拿出了玉箫,往后站了站,开始吹奏。
“你的棋艺当真是越来越精湛了。为兄与你对弈,竟然都讨不到半分的便宜了。”
“哥哥是因为下棋不专心,总是分心的棋手,可不是好棋手哦。”
安子轩一笑,“这是当年父亲说的话,你竟还记得?”
“当然记得了。还记得初学下棋时,我总是坐不住,一会儿看看自己衣裳,一会儿又吃点儿点心的。父亲便常拿这句话来刺激我。”
“若是父亲知道你如今棋力如此厉害,定然会倍感欣慰的。”
“哥哥,你刚刚到底在想什么?”
因为是阿贵在吹箫,所以,墨扎将茶杯放下之后,便靠了过来。
“看这样子,你们两个,也算是势均力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