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夜,他为何又chui起这悲戚的曲子。
为她么?
心头掀起千头万绪,衣云竟是没有丝毫睡意。
而那箫声,却如魔障一般,在她的耳边环绕,经久不肯停歇。一缕缕,一丝丝,钻入她的耳中,侵入她的心中。如一根根的丝线,慢慢地将她的心缠绕,缠了一圈又一圈,缠的密密麻麻,直到她再也不能挣脱,再也无力挣脱。
蒙上棉被,但仍听得见。
衣云忍无可忍,难道整个船上的人都是聋子么?
起身来到娘亲的小屋,但,娘亲的屋中空dàngdàng的,被子叠的很整齐,根本就好似没有睡过的样子!娘亲呢?衣云觉得自己的心瞬间空了。
难道?衣云的脑中迅速闪过“报复”两个字。莫不是自已得罪了这个恶魔,他便将娘亲…衣云的心中一急,披上外衣,寻着箫声来到甲板上。
一弯冷月从云中穿出,一个萧条的背影在船边凝立,一管dong箫竖在唇边,一曲动人的曲子从箫中逸出。
是君凌天!
他一身黑衣,在洌洌江风里飘飞,发丝在脑后张扬。
这一刻,衣云第一次弄不清自己对君凌天的感觉,愤恨么?讨厌么?还是爱怜?这一切的感qg掺杂在一起,将衣云的身影定在那里,让她挪不动,走不掉,逃不脱。
良久。
君凌天放下dong箫,悠悠说道:“你来了!既然来了,何不过来呢?”
衣云看他chui得如痴如醉,以为他不曾发现自已,不料,他竟是早已发觉自己了。
衣云从y影里走出来,说道:“你将我的娘亲弄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