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等等!”
程澈欣喜若狂,一个箭步冲上纪安安那辆保姆车,把自己那堆薄毯、枕头、眼罩和耳塞,统统收起,塞进座位底下的缝隙里,然后用袖子将座椅擦试一遍,如同待嫁的小媳妇似的,含羞带怯地恭迎天王。
“您请。”
您?
纪安安惊呆了!
作为一个n、l不分的荆城人,他竟然用上了敬语!
虚伪!
骗子!!
一脚油门轰出去,纪安安从后视镜里瞧着他老板危襟正坐的模样就难受。
呕……
想吐。
手一顺,他打开了车载音响。
一首节奏明快的英文歌曲传了出来:
out on the board the old shearer stands
graspg his shears his long bony hands
——源自澳大利亚的小民歌,《剪羊毛》。
如今,荆城小孩把它作为睡前催眠曲。
“……”
“……”
封年轻笑:“看来阿澈你真是童心未泯。”
程澈面不改色:“你弄错了,这不是我听的,是纪安安喜欢。”
纪安安:“……”
什么是无良老板,这就是!
“是吗?”封年莞尔,“那你喜欢什么歌?”
一抹红云腾地自程澈脸颊烧起,薄薄的耳朵尖像在滴血。
“我……我当然是喜欢所有天王你的歌。”
封年逗他,“是吗?不是因为我坐在这里所以故意说给我听?”
“绝对不是!”
程澈举手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