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从帆布包里摸出一个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像:“这个你收下,去教会医院能少受点白眼。”
程澈:“……”
医院,什么医院?
老太太心疼地打量他,犹自嘀咕:“是个好心的仔,只可惜脑子有病,算啦,人无完人,老天有眼。”
程澈:“……”
这都是什么歪理邪说。
一个小孩儿蹬蹬蹬从楼上跑来,用玩具小木剑指着他的鼻子喊:“急急如律令!你是哪路小鬼,速速报上名来!”
程澈:“……”
小孩儿看他不动,睁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问:“你傻啦,怎么不说话?”
老太太道:“你谁家小孩呀,积点阴功啦,欺负智障人士,小心死后下地狱。”
小孩儿不服:“你哪里看我欺负他了,再说,他怎么就是智障人士了?”
“这张脸还不够明显,你当我老太婆瞎吗。”
脸,什么脸?程澈下意识向窗户看去。
借着玻璃的反光,他这才看清自己。
在影城睡着的时候,不知被谁用油性笔画了花脸,左边苍蝇,右边乌龟。
简直美不胜收,意趣盎然!
“……”
白白糟蹋了他的绝世神颜啊!
连忙跳起来:“司机,停车,有落啊!”
司机淡定从后视镜里瞥他,估计等这话很久了,一脚刹车,稳稳将车停在月台。
程澈匆匆捂脸下车。
路边车来车往,倒无人再注意他。
想起口袋里化妆师留下的半瓶卸妆油,他连忙倒出来,凭着感觉胡乱涂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