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罢餐,白露和夫人收拾了一些细软,带着几个奴仆,坐上了马车。流霜舍不得爹娘,此去路途遥远,爹娘年老体弱,不知是否受得住颠沛流离。她和红藕租了一辆马车,将爹娘一直送到了京城郊外。
登高远望,马车渐渐行远,终于再也看不到了,天地间唯余芳糙萋萋。
流霜的心,一片空落落的。她最亲最爱的爹娘,终于远离了她,可是,她却不能追随而去。若还是未嫁之身,那该多好啊,她就可以陪在爹娘身边了。
如今,却只余她一人在这茫茫京城求生。从此,是苦、是累、是喜、是忧,只有她自己一人承受了。
“小姐,你没事吧?”红藕望着小姐的清雅玉容,担忧地问道。
“我没事的,红藕,我们在郊外转一转吧,很久不曾出来了。”流霜淡淡说道。转一转,或者心qg会好些。
今日的郊外,似乎格外热闹。陌上行人如织,香车宝马,络绎不绝。但是,那些车马人流都是向着一个方向汇集而去,那就是钰水河畔。
难道,是有什么奇事么?红藕拉住一个疾步而行的红衣姑娘,问道:“这位小姐,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那小姐很匆忙地瞥了她一眼,道:“姑娘,你是不知道么?钰水河畔在举行舞技大赛,不管你是平民之女还是大家闺秀,只要会跳舞,都是可以参加的。听说啊,只要你进了前十名,都是有赏金的。”
那姑娘边说边扭着纤细的腰肢匆忙赶路,长长的红色水袖在风里轻摆着。
流霜这才发现,这位姑娘穿的是舞衣。放眼望去,这才发现路上行走的姑娘十之五六是身着舞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