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蓁今日很累，很快，她就在白榆怀里睡着了。

白榆撑着头，躺在秦蓁蓁身边，深深地看着自家宿主熟睡的容颜，一刻也不舍得挪开。干净冷漠的眼睛中似乎有悲哀。

芯片，一抽一抽的，难受极了。

渐渐的他的眼前开始涣散，像是堕入虚空。

隐隐地，他感受到，脑中有个声音在和他对话。

白榆：“我们不应该这样。我不可能会有感情，也不会有感情。”

那道声音问他，带着一惑，“那你为什么看不到她，你会想她；为什么你看到她难过你会心疼；她的照片取代了你喜欢的星空；一想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会难过；她不开心你会小心翼翼地哄她。”

“当她离开你时，你的整个世界除了想她，你什么都不愿意做。”

“当她在你身边时，你的眼中除了她，还有什么？你愿意为她靠近你讨厌的人类社会，你连你最爱的星空都能忽视。”

“你的喜怒哀乐被她掌控。当你看到她时，你首先感受到的，是你的愉悦，是你的开心。你控制不住你自己，你想去抱她，想去吻她。”

“如果你这不是喜欢她，你这是在做什么？”

白榆沉默，胸腔中的憋闷更甚，还带着一丝他察觉不到的恐惧。

他冷淡道：“这是因为她是我的宿主，我自然应该关心她。她应该和攻略之子在一起，而不是我。”

那个声音陡然变得阴沉，“那你甘心吗？”

白榆：“……”

白榆：“系统不会真正拥有人类的喜怒哀乐，更不会为宿主放弃自己的任务和原则。”

“那先要看看，这个系统，会不会真的爱上他的宿主。但我要提醒你的是，你的原则，早就为她崩的不成样子，你现在找找，你还能找到一星半点吗？”

白榆：……

他闭了闭眼，他听到他对着那个声音冷笑，“你自以为你很了解我吗？我，白榆，是绝对不会拥有人类那般可笑的感情。”

“好，我们就走着瞧。”

黑暗散去，白榆睁开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微微愣神。

所以，他刚才，是做梦了？

他是系统，他怎么可能会做梦。

身旁空荡荡的，阳光静静地洒下，洒在微凹的床侧，秦蓁蓁已经离开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