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寂远接到程音的电话,只说安全将温琪送回,别的什么都没说。
褚寂远应酬完了饭局才回去,本不是什么要紧的局子,他想她或许得点时间重新适应一下,他不在家她会轻松许多。
车开进院子,灯光从屋子里映照出来,她在等他,心都被那光照得温暖起来。
推开门,客厅空荡荡,他往楼上去,房间开着灯却没有人,心子猛的跳了一下,他一扇一扇门打开,没有人。他几乎要发动大部队满世界找人,突然想起什么,调转脚步往顶楼天台去。
天台建成了玻璃花房,是她以前最喜欢待的地儿。藤蔓缠绕攀延,吊兰错落,盆栽鳞次栉比,花房常年恒温四季如春,桃花源般能让忘却烦忧。秋千换成了吊床,舒适的床垫铺满整个床板,床上的人怀里抱一只抱枕,莹白的足不老实的从薄毯下露出一只诱他掌握。
他握了握她脚心塞回薄毯,她被人打扰不耐的皱了皱眉头,他笑,合衣就在她身边躺下,拉走她怀里的包枕,怀中一空总要找个替代物来抱着才觉安心。绵软的抱枕换成了坚实的手感,鼻息淡淡的酒精味混着男人特有的气息是他独特的味道,她终于睁开眼睛,“你回来了。”声音是睡后的沙哑,睡眼惺松,诱惑得一塌糊涂。
“怎么睡在这里也不怕着凉。”拉着她双手往怀里揣。
温琪看着他,“上来浇花,晒着太阳就睡着了。这些花你还养着。”
“你喜欢的。”
温琪专注看他,看了良久,“你说,是不是真有人格分裂而不自知的人?”
褚寂远变了脸色。
她抬手抚上他脸颊,“或者你该去看看心理医生。”除了这个解释她想不出一个人为什么会那么残忍又这么温柔。
褚寂远拉下她的手,“温逸又闯祸了,连累到你姐姐和母亲,现在你父亲一个人在医院没人照顾。”脸色已恢复常态。
温琪笑,无力,“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