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太静,声音太响,惊得她心子都在颤动,整条手臂好似都麻掉了。
他扼住她手腕,几乎要捏碎,骇人的肃杀之气一瞬就将她席卷,她闭着眼睛静候雷霆之怒。
耳边却分明听到他低叹了一声,“你就这么恨我?”
她睁开眼睛,盈眶的泪控制不住掉下一颗,她胡乱用手背擦干,“我不恨你,要恨也是恨我自己蠢。你已经得到想要的,我对你来说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了,你当是做好事,高抬贵手,放过我。”
他的手穿过她腰身扭开包间门,“不管你是恨我还是爱我,我放不下,也不想放。”意思已经很明了,她可以走,但不管走到哪里都逃不出他手掌心。
温琪清晰的从他黑色瞳仁里看见苍白可悲的自己,没有逃不过的人,只有逃不开的心。
褚寂远退开距离,替她开门,“那副画我可以再宽限一周,一周后我去收。”
温琪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酒店,只觉四面八方而来的黑暗像一张大网,她无处可逃。
“七七。”程音在门口等了她很久。
温琪冷漠看她走近自己,“我是该喊你程助理,还是该喊你程表姐。”
程音抿唇,似有很多话要跟她说又无从说起。
“我们,可以冷静的谈一谈吗?”
温琪弯唇,“谈什么呢?谈褚寂远为了从温家得到董老的那幅真迹不惜弄得温家破产?”
“不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程音极力解释。
“不是?褚寂远不是为了董老的画接近我吗?”温琪多想从程音嘴里听到否认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