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成匆匆到老板办公室门口,明明心急如焚偏偏小心翼翼扒开一条门缝先观察里头的情况。萧岩开了珍藏多年的红酒,喝一口皱皱眉全倒进鱼缸。
古成知道萧岩心情不好,不止不好简直是糟糕透顶,这会儿谁要碰到他手里一定死得很难看。他这一年一次的坏脾气,比女人的大姨妈还准。
“门口杵着干什么。”萧岩的声音阴恻恻,古成莫名打了个激灵硬着头皮进去。
房间很暗,鱼缸里刚刚还活蹦乱跳的荷兰凤凰已经飘飘晃晃沉入缸底。
“岩哥,场子里出了点事。”古成说得小心翼翼。
萧岩划着一支长柄火柴,昏暗的空间火光闪烁,刚好照亮他凌厉眉处的那条疤极细堪堪断眉,断眉的男人感情淡薄。古成问过他那条疤的来历,他说打架伤的。古成不信,有一年客人在场子喝多了打起来,十来个人楞是被岩哥收拾得服服贴贴衣服都没弄脏。
“什么事?”
古成回神,“一个是前天来兼职的女大学生偷了客人的钻石手表,客人这会儿正闹着要见老板。”
萧岩挑眉,“我又不是警察,见我干什么。”
古成有点儿余心不忍,“那丫头还小。”
“你看上了?”
古成忙摆手,“当然不是。”
“说第二件。”萧岩专注看手上的火一点一点吞噬火柴柄。
“第二个是钻石包厢里洪宗明灌醉了一个女人,上一次洪宗明灌醉的女人被弄得半死,我们要不要请他出去玩?”
萧岩指尖的火柴快烧到手,他一点儿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指尖骤然的剧痛竟然让他有痛快的感觉。
“岩哥?”其实古成也见怪不怪了,只是好奇每年的这一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让他这么难以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