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在墙角蜷了多久,两条腿已经开始发麻,她撑着墙壁站起来。一步一步往里走,每走一步都很艰难。
拘留所的警察告诉她,武胜涉案重大不能申请探望,只有律师能见。她现在去哪里找律师?她得亲口问武胜。
接待她的警察接了个电话,接完又告诉她可以见,还是那警察亲自陪同她去。
梁潇坐在家属会见区等,真讽刺,她竟然会坐在家属会见区等害她流产还差点杀了她的疯子。可她管不了那么多,再恐惧再痛恨再悲伤,为了找战川她什么都可以去做。
武胜剃光了头,戴着沉着的手铐脚铐隔着玻璃,梁潇还是忍不住手指发抖,她紧紧掐住手指。
武胜望着她狰狞笑,对着她比了个操的手势,被警察喝一声老实坐下。
梁潇右手拿起对讲电话,左手握住右手手腕,还没开口,武胜已经变态的笑起来,“听说你被我搞的时候怀着战川的孩子?”
梁潇像被人蛮横的扒开伤口,手心都是汗。
武胜还在笑,“搞了战川的女人,搞死战川的孩子,老子赚了。”
“踏进这里之前,包括在你开口说话的前一秒我还怕你怕得要死。”梁潇试着呼一口气,缓缓松开左手,直视武胜,“你一张口,我就开始可怜你了。一个男人不敢正视自己的失败,要靠羞辱女人来获得满足感,你现在在我眼里就是只可怜虫。”
“你这个贱货,你说什么!”武胜从椅子上跳起来拿手铐砸玻璃,要冲出来杀了她。
梁潇真的一点都不怕他,冷眼像看一个跳梁小丑。
武胜被警察制服在椅子上,他还抓着电话,“你们给我等着,不管是十年二十三十年,等我出来……”
“你没有那天了。”梁潇断了他所有侥幸,人生根本就没有侥幸,“你犯的那些事判死、刑都有富余,最轻也是终身监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