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她故意发嗲却又显不出娇气的声音,他低首抬袖拿出暗袋里的针线包。
“喂!你沉默不语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歧视顾客吗?”两句不合,她的火气又冒上来了。
“……别动。”
“你敢叫我别动?”
“裤腿磨破了。”
“……唉?”
没待她反应,他自然地蹲下身,迅速地穿针引线,随手从自己华丽墨色缎面衫上撕下一块上好布料,别进她的粗麻裤布里,手法熟稔地替她缝补破洞。
正要发出的火顿时像泄了气的球,再也发不出来。她尴尬地立在原地,看着金满袖落落大方地单膝落地跪在自己面前,修长白皙的指捏住细针,一针一线整齐又漂亮为她补裤子。
这情景——就好像当年他还在绣线师傅那里学徒,她还在镖局练武时一样。她摔破了裤子不敢回家告诉娘,穿着烂裤子,捂着屁股上两个大洞,噙着两泡没出息的眼泪,蹲地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也是没辙地叹了一口气,“把裤子脱了。”
“唔?你要对人家做什么,我知道你和我是不一样的哦,你是带把的!我爹说男人最坏了,满脑子都想脱女娃娃的裤子!”
“你这裤子穿与不穿又有何差别?”还不都露出两个屁股蛋子,“把裤子脱了,躲到草丛里去,我叫你再出来。”
“那……你保证绝不偷看。”
“……”
“你保证呀,你干嘛不保证呀。”
“………………我干嘛要保证,将来总有一天要给我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