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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小爷心情好,你们喜欢什么样的姑娘都算在小爷的账上!”

“就算点花魁姑娘也可以吗?”

“欸,这位兄僚太不上道了!世子爷请咱们来享乐,这花魁姑娘自然要留给付账埋单的人了。”

“哈哈哈,理所应当,理所应当。”

露台下,唐三好手里的油纸伞歪在湿漉漉的地上。

他在逛花楼,找花魁,喝花酒,他在丢弃她后就迫不及待地找别人来顶替她的空位,她被轻易地替换。为什么不关上耳朵?为什么要让她听到那露台上的嘈杂?为什么要带她来看这些?

“是太皇太后要你这样惩罚我吗,白公子?”她闷闷地开了口。

“哼,我要罚的并非三姑娘,而是那只猴头……”保持着淡定自然,白龙马长身玉立,姿态悠然。他不置可否地一笑,可头一回,面前那个本该听他高谈阔论的女人突地不见了人影。他顿时脸色一僵,再转头,那个女人已经冲上了酒坊的雅间露台:“喂……三姑娘!你要做什么……”

刹那间——

一阵“乒乒乓乓”“稀里哗啦”“噼里啪啦”的连环立体声从楼上震撼地飘下来,几盘大鱼大肉从窗台上飞下来,惨不忍睹地摔在地上,向世人昭示何为“朱门酒肉臭”。

肌肤之亲果然是件奥妙无穷的东西,传染到某猴的嚣张,三姑娘……掀桌了啊——

爬楼,踹门,掀桌,抬袖擦鼻子。

唐三好一边粗喘着,一边看着一屋子的狗男女用惊悚的目光瞪着自己,尤其是那位手臂上还挂着个美人的死猴子。美人正倾身劝酒,举起的杯子正搁到他唇边,他半张着唇呆望着她,猛地一怔,身体的第一个反应不是别的,竟是撇清关系似的把怀里的女人往旁边一推,张口就想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