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的,我恨他娘。”
“只是如此吗?”
“不止,我要龙儿回我齐家认祖归宗。”
“……你想要他承袭你的爵位?”
“我知道您不会同意的。”
“废话!当然不同意,那孩子既已送给白家,便是白家的血脉了!我女儿的亲生儿子才是承袭你爵位的人。”
“呵,瞧您说的,好似您有多心疼犬儿一般。您若是真疼他,怎会开口要求他辅政不留子嗣?您无非就是怕他有了子嗣便会长了野心妄图天下,所以才用无子来限制他、提防他。由始至终,您也没有多信任犬儿,不是吗?”
“……”
“您真正疼的是谁,你我心里都有数。招个太傅来,您要压的是谁的势?朝臣势力相互制约,对谁最有利?犬儿自小被您宠信培养,早有一股根深蒂固的朝廷势力,可现在您觉得危险了,所以找来了一个被文官追捧的梁幸书,他们斗得越张狂,那小皇帝的位置不是越稳当吗?你不过是变个法儿教他如何牵住木偶线,如何利用戏耍别人,而不是依靠一个不中用的书生,把他养成一只老虎……”
“啪!”
愤而拍桌的响声回荡在幽静的寝宫里。
见她动了真怒,齐如释挑了挑眉,敛口不再言语。
“哀家自认为对你那妾氏的孩子已是不薄,念在他娘亲是龙家人的份上还特意送去让白丞相收养,如今整个白府都由他做主,你莫要再做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