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幽闭的书房,他被晾在角落,无人看坐,无人奉茶,宛如被人无视在一边,一站就是好半晌,许久之后,幕帘之内才传来幽然的轻笑
“梁太傅好性子,不愠不火,处事不惊,来人,看坐上茶”
话音一落,幕帘被隐在一边的下人撩起,木门被推开,光线刺进屋内,他不适应地闭了闭眼,再睁眸,齐南王爷齐如释已然站在自己面前
幽静沉然的气质让人有几分琢磨不透,不好不坏的笑挂在唇边,接过下人递上手的帕子,齐如释漫不经心地擦着手
“见过王爷”
“免礼免礼,唉?你不是和你妻室一同过来么?怎么只有你一人?”
“已派人去接她了,王爷传唤不敢怠慢,下了朝便直接先到府上”
“呵常听龙儿提起你,本王好奇想见见是什么样的书生,年纪青青就被选为天子帝师,没想到梁太傅宠辱不惊,一看就像能成大事之人,不像我那犬子性格顽劣没个定性”
一听到他提及齐天笙,梁幸书眉心深蹙,抬眼望去,他正吩咐下人把他裱好的画高挂而起
不是万里河山壮阔图,不是青山流水意境图,竟是一副轻扫淡描的仕女图
那女子并非绝色,高高梳起的两只团髻缠着粉带,颊色红润,双手抱膝坐在莲池边,脚儿还不成规矩地伸进池里踢起水花朵朵
见梁幸书好奇,齐如释随性的抬手解释, “故去的一名侍妾,想来怀念,便画了下来这团子头是不是很可爱?”
被戳到痛处,梁幸书遮掩般地挪开视线,惹来齐如释的轻笑
“梁太傅,我那张扬跋扈的犬儿可是让你吃了不少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