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在那边抱男人,当师傅的却不仅要帮她挡刀子还得惦记着为她清场子,这师傅当得真他妈的憋屈!
阳春三月柳絮飞,那白绒绒的东西完全不浪漫,像毛虫般地飞进唐三好的鼻孔边,惹出她好大的喷嚏
她拿着梁幸书塞给她的木簪子趴在窗台发呆
三天了
齐公子师傅没有再来找她,对她放任自流,不闻不问
他的刀口子好了吗?她手上的小伤还在隐隐抽痛,那他被人当叉烧刺出的血洞肯定更痛了,是伤口很痛所以没心情理会她吗?她托老大夫送去的药应该有用吧?虽然没有他随身携带的灵丹妙药好使,可好歹也是她做徒弟的一点心意
她已经知道错了,不用一直用冷漠和无视来惩罚她吧?
她早该知道的,她不是讨巧的甜儿,不会有人愿意忍受她的臭脾气,所以,她没有资格发脾气,因为根本没有人会愿意哄发脾气的她
现在,她是自食其果齐公子师傅不再理睬她,她的疑问也不再有人替她解惑,梁公子的话她听得似懂非明,这几日甜儿更是没有来找她茬,反而刻意避开与她见面,还有这根失而复得的木簪子到底有何用意,她该不该去请教请教他?
他还愿意指导她吗?还是觉得她不识好歹,不值得他帮衬,打算从她这趟浑水里抽身?
手里的木簪子在拇指食指间转动,她决定去讨个说法,就算被他刁难嘲笑也没关系
她一个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眼下的状况她承认,她现在没有他是不行哒
齐公子师傅住在西陆书院的驿馆西边的厢房
她在门外磨蹭了一阵,这才鼓足勇气堆起讨好笑脸推开院子的大门,跨进院子
坐在正厅圆桌边的男人衣杉半褪,微微抬眼,龙玉耳饰发出细响,一双满不在乎的灰瞳淡淡扫向门口,落在僵了笑容呆若木鸡的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