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由家离开的时候,小由已经睡着了。我站在楼下看小由房间的窗户,有柔和的灯光,灯光的颜色泛蓝,很温暖。
剪荦荦送我出门的时候,说:“十八,小由记不住你俩都喜欢的那个男人?你心里真的就没有一丝幸灾乐祸吗?”
我告诉剪荦荦,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小小的恶魔,有时候有点儿小恶魔并不是坏事,没有了小恶魔和罪恶感,善良,也就失去了参照物。
另外,我没有告诉小由,冲洗胶卷的显影液有时候是失效的,失效的情况分两种。一种是冲洗的过程,没有办法冲印出来清晰的底板,所以记忆只能是模糊的;另外一种是把冲印的过程倒回去,底板上清晰的影像怎么都倒不回去了,有时候我们会给把这个叫做“记忆拉伤”,就像我们说“肌肉拉伤”一样。
无花祭
阿瑟来广告公司找我,我拽着阿瑟去海伦的咖啡厅喝咖啡,阿瑟对着我的脑袋弹了两下:“可恶,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儿心思吗?”
“知道了,还动手。”我用脚尖在桌子底下踢了一下阿瑟,笑。
小可给我和阿瑟端了两杯咖啡,阿瑟环顾着咖啡厅,点头:“恩,装修的品味还不错。”
“人也很有品味的。”我不失时机的开始恭维。
然后,海伦非常巧合的从楼上办公室下来,非常惊讶的看着我:“十八,你也在这儿?”
然后,我也非常惊讶的看着海伦说:“是啊,我刚好在这儿,真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