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碎
酒这个东西,没有什么公理规定它只会越喝越暖,比如说现在,我自己对着大排档的一碗面条,还有一瓶常温的啤酒,我看着看着,心里就开始冷冰冰的。
首先我非常想掐死方小刀那个死胖子,万道可以同宗,可是我和自己的兄弟却不在同一条路上,我又要怎样才能给自己找回一个出路?逼死了爱情,连兄弟都没得做吗?
许小坏不止一次的追问我:“十八,毕业后你为什么一次都不跟我联系我,在北京,算的上熟悉的朋友就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
我喝了一大口啤酒,叹息,许小坏不知道,大学毕业,左手准备带小诺和夭夭去广州,那个临行前的晚上,在许小坏叔叔家,缱绻还有遗憾,同时发生。当凌晨看见许小坏房间散乱的衣衫,还有许小坏满足的惬意的表情,不管是恨还是不恨,是幡然醒悟还是风轻云淡,我都再也没有办法跨过去,能选择的就只有离开。
离开的那一瞬间,我知道我已经丢失了某一样东西,或许是机会,或许是某个人,也或许是我自己。我推开房门的时候,左手刚好从洗手间出来,穿着牛仔裤□着上身,我把自己关在了门外,左手被关在了房门里面。
我喝了一大口啤酒,很想笑,万道同宗兄弟不同路,这还不够可笑的吗?
有啤酒杯子掼在我的对面,然后有人毫不客气的坐下,我迟钝的顺着啤酒杯子往上看,看到了一个更大的啤酒杯子,不对,应该是穿着羽绒服鼓鼓囊囊的象一个大号的啤酒杯子的齐也!!!齐也手边放着旅行箱,我不知道他是准备出发到另外一个地方,还是刚刚从另外一个地方回到这个地方。
我低着头搅和着碗里的面条,没有说话,我听见齐也说:“真没想到在这儿能碰见你,我刚下飞机没多会儿,刚回来。”
我低着头吃了一口面条,齐也用手指头敲敲桌子:“哎,你不会忘了我是谁吧?我可还还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