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自己说着说着竟然笑了,阿瑟的哥们儿从后面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画框,一遍看一遍摇头,阿瑟朝他哥们儿招招手,那哥们儿拎着画框走了过来,我看了看画框,上面的玻璃碎了,里面的画儿也被撕破了。
“亏死了,这画儿还是我从一个印象派的传人哪儿淘的,那孙子牛x透了,我好说歹说,还托人说情,这才打了8折,一万六呢,还想着放那儿收藏,说不定将来卖个好价钱呢。”阿瑟哥们儿惋惜的收拾着碎裂的玻璃。
阿瑟扁着嘴看看画:“得了吧,一万六你就想着收藏,艺术也太贬值了点儿。”
我看看手表,晚上8点,我迟疑了一下,开始给小柏打电话,有标准的女中音提示:“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阿瑟碰我酒杯,我才回过神儿,阿瑟转脸看酒吧里三三两两的人群:“想什么呢?”
我摇头:“没什么,想你说的那个机场遇到的女孩子。”
阿瑟开始笑,表情有些满足,这种表情跟之前看到的别的表情完全不一样,我在心里揣测,这次难道阿瑟会真的不一样?
晚上9点,小诺给我电话,说物业通知暖气管道检修,两天不能供暖,所以需要到我哪儿暂住一个晚上,阿瑟咧着嘴笑:“我也去你那儿,省的回家我奶奶又该拿孙二娘砸我的大象棋。”
我想起冯小北那张没有卖掉的画儿,转脸看阿瑟哥们儿:“我认识一个画画的,他的画儿可能不是印象派,你要不要看看?”
阿瑟哥们儿抬头看我:“什么价格?”
我是真不知道冯小北的画儿能卖上什么价格,我有些着急:“他老婆病了,挺厉害的,他需要钱……”
阿瑟打断我:“你别问他了,那个画儿我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