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镜子:“别这么恶毒不行吗?”
“不行。”小由的笑容象罂粟花儿一样灿烂:“我就剩下这点儿乐趣了。”
我到楼下的时候,小诺给我打电话,小诺说:“十八,木羽让木易转告你几句话。”
我没有说话,小诺停顿了一下:“木羽说,你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来缅怀那些刻意回避的故事,就算生老病死,也是他走在你的前面,所以,最先解脱的那个人是他……”
我仰着脸看慢慢落下的太阳,太阳周围红晕晕的,象罐头里面浸透过色素的水果,鲜亮鲜亮的。
很多年前,我最恨的作家是张爱玲,因为她把所有的情和爱都看得透了,别人不管怎么去在那些故事的废墟上涂抹一种叫美好的掩盖,都显得那么苍白和多余,在张爱玲的故事中。很多年后,我发现自己很喜欢的作家竟然是张爱玲,我把故事讲得很美,但我却没有办法给故事一个结局,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回到家,sn上有阿瑟的留言,阿瑟说:“十八,我遇到了一个非常特别的女孩子。”
我想那个女孩子一定很特别,因为阿瑟平时的称呼是女的,或者叫女人,要么就是妞儿。
我回复:“怎么特别了?”
阿瑟的信息很快过来,阿瑟说:“我在机场看见她的时候,心里干干净净的,我什么都没想,等到她从我视野消失的时候,我心里毛茸茸的感觉,象被人塞了一只猫。”
我对着电脑屏幕笑了,阿瑟,也有心里为毛茸茸的感觉,这对他来说真是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