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荦荦哼着歌儿在洗手间刷牙,在客厅走来走去,对着小镜子刷睫毛膏儿。
回家的路上,我在地下通道遇到罗卡,罗卡看着手里的萨克斯有些尴尬,罗卡尴尬,我也跟着尴尬,虽然我知道罗卡的尴尬是为什么。
罗卡闪烁着眼神:“我,其实我昨晚喝多了,我其实……”
我尽量保持着微笑:“然后呢?”
罗卡有些着急:“大家其实都是成年人……”
我点头:“恩,对,大家都是成年人,然后呢?”
罗卡摸摸脑袋,笑:“没什么了。”
回到家,qq上有7月又14的留言和邮件,7月14说说:“乖,最近好吗?”
我盯着qq发呆,其实我很想说:“不好,一直都不好,但我还是活着。”
阿瑟在邮件中说:“十八,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可能这玩意儿也不算什么故事,就是以前我和一发小儿去游泳,因为先前我没有做什么运动,所以很快我的腿就抽筋儿了,然后我就开始往水下沉,别人距离我还很远,那个时候我什么都想不了,我只是在想我还能不能活着,随意我就用手胡乱的抓东西,那个时候我只想告诉我,只要有什么东西能让我抓住不沉下去就行,哪怕就是一条鳄鱼我都不在乎,等我抓到东西清醒过来,我才发现,我抓住的是一只大鹅,鹅子翅膀上的羽毛被我抓的都掉了好多。”
我滑动着鼠标,想着阿瑟说的故事,结尾处阿瑟说:“十八,你跟我当初落水的时候一样,你只是在胡乱的抓东西,至于会不会抓错你根本不在乎,只要能让你住一样东西,如果落水的那个换成他,结果也是一样的,虽然大家是兄弟,但我还是想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