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点点头把送来的东西又送了回去,但是有时候我还是会看见伊凡的车停在公司的门口。
后来我还是决定辞职,当然这其中有伊凡的原因,但是也有别的原因,虽说卖文在任何地方都能卖,但是我还是决定挪一个地方,看看能否能卖的钱多一点儿,我认定自己就是为五斗米而折腰的主儿了,所以尽管心里不是很舒服,但是总的来说生存不管对有钱人还是没有钱的人事实上都是一个字:混。我有朋友以前曾经跟我解释说:三个点儿,一个昆,就是混,开始不明白,后来一想也是那么回事儿,只不过有混好的也有混差,如果能不好不差应该就是很本事的境界了,尽管我距离这个境界还他妈的有十万八千里。
台湾老板很不希望我走,毕竟找我这样任劳任怨而又有那么点儿墨水的劳工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给我的薪水也不怎么高,可是我也不能总是没有人生追求的把自己的职业搞成老妈子了,花花公子那厮还是一脸的无赖,说自己眼睛的度数还没有达到标准我怎么久能舍得离开,千金小姐的第一个反映是以后谁来替她完成清华大学的功课,我很老成的拍拍她的肩头说孩子总是要自己长大的吗你自己能行的,其实她能行个头衣食住行都是别人帮着做的能行才怪。
离开公司那天台湾老板送了我两瓶正宗的白兰地,我欣然收下,对于酒我从来没有拒绝过,我换了手机号码,原来的号码应该是永远的不在服务区了,我晚上也不再开机,即使有人要找我,我也是很大爷的说有事儿白天说吧,小米说伊凡让人问我的号码和我的住处,问的很紧,要不要告诉,我可怜巴巴的说:小米啊,你不要给他我的联系方式,就让我也蒸发一次吧,我老实巴交的活了二十几年还从来没有蒸发过。
小米噗哧一笑说:十八,就你?你还老实巴交?
第17章
后来知道花花公子那厮还是在女人身上下的功夫多于在眼睛上下的功夫,所以最后眼睛的近似度数始终停在350度左右再也上不去了,还是不得不回台湾服兵役,据说走的时候哭哭唧唧的害怕再也回不来了,因为台湾人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和大陆打仗,那厮真是没有男人气概,用膝盖想想就明白了,台湾那个鹌鹑蛋大小的地方先不用说打仗,大陆只要把所有的供给和商业往来全部掐断,台湾就已经半死不活了还用的着打吗。三年后兵役结束后据说又杀回北京,他老爹给那厮在北京服装学院找了一个不上不下的专业在那儿读书,花了不少美金。
去年在国贸的电梯上看见了台湾老板的女儿和夫人,我下电梯,她们上电梯,错身的时候大家点了一下头,那位夫人还是那么优雅,我就琢磨要是我象她那么老的时候要是能有她一半的气质就满足了,不过仔细一想就知道不可能了,我那时候估计就是一个流浪汉的形象,不过流浪汉的形象也不错。没有看见张小姐,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是不是还睡在在台湾老板的身边拿银子,或者象我一样换了别的东家,也不好说。
最后一次用原来的号码查看朋友的电话的时候收到一条伊凡的信息,是前年圣诞节的时候发的,只有一句话:错过了一世的美好。
我有些感动,不是因为伊凡,是因为一世的美好这句话,错过伊凡反而是我的幸福,后来扔掉了原来的号码,继续在我的生命中漂泊着我自己的喜怒哀乐,有时候幸福,有时候伤心,有时候开心,有时候郁闷,仔细想想“混”这个词儿的含义还是蛮深刻的,嘿嘿。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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