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民梗着脖子摇头:“那没办法,我就是这样,只能这样。”

司考琪转头看着十八:“合着办公室就他一个人。”

踢你丫的

董晓宇和良子那天晚上幸亏有雪小农的客气,因为许凡半夜十二点以后才回来,董晓宇想想都后怕,真的害怕会被饿死,小诺一直没有给董晓宇和良子好脸色看,倒是雪小农不停的解释着内裤和袜子的误会,董晓宇不停的点头:“哦,真是误会,误会了,对不住了,以后不会了。”

赵果果离职后,戊午郁郁寡欢了好几天,王一民从一开始就表现出来极强的领导欲望,王氏的业务电话风格也发挥到极致了,比如王一民给某老总的秘书打电话:“您是山东人?是吗?我也是山东人啊,缘分缘分啊,交个朋友吧,都在外面漂着多不容易啊,恩恩,刘小姐,我这人您慢慢的品,咱都说日久见人心,您就慢慢的品,这时间长了您早晚得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会疼人着呢?恩恩,好好,你们老总回来了你电话给我,您忙您忙。”

放下电话的王一民马上就说:“我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能知道?小样儿吧。”

其实做业务的人嘴油很正常,不会说的人也不好做业务,但王一民最让人没有办法接受的就是每次打完电话都要给出一个评价,不是人家2了就是人家笨啊,要不就是人家天生就是让他糊弄的。闲谈莫论他人非,更何况是那么尖酸刻薄的说别人?王一民的这个嗜好让办公室里面的人都没有办法接受,再就是王一民总是改不了他一打电话就高分贝的习惯,赶上编辑部打电话约稿的时候,什么都听不清楚,为这事儿,编辑部包括市场部前台都给戊午和左小巫提意见了,左小巫也找过王一民谈话,但不管怎么谈,王一民说话的声音还是那么高亢。

周一市场部开会,会议室的封闭性不是很好,王一民高亢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做业务一定要活,你比如给一个公司的老总打电话,接电话的是他的秘书,你就直接说我知道你们老总在,你就什么都别说了,这样的后果有两种,要么对方给你转接,要么对方最多说你神经病,说就说了呗,大不了你放下电话之后说他是神经病不就行了吗?谁怕谁啊?你把单子做成了,嘴上给他打个八折七折的,其实他们才是三孙子呢,被我们蒙了都不知道……”

十八头大的看着电脑屏幕,阿斯巴甜诧异的说:“难道服务行业就是这样发展的吗?难怪我们都找到做上帝的感觉。”

司考琪感慨:“知道我们的服务行业为什么那么失败吗?不就是因为我们背后都把比别人当三孙子吗?说话不好听的,我们把别人当三孙子,别人在别的行业又把我们当三孙子,一报还一报,恶性循环。”

司考琪碰碰十八:“哎,你说咱们公司怎么来的都是极品人物啊?”

十八嗤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呗。”

王一民的声音又大了起来:“……做业务说白了就是蒙人,谁蒙对了人谁就是爷爷,谁被人蒙了谁就是孙子,什么质量服务统统都是过场,毫无意义,听我的没错儿……”

十八找左小巫提出辞职的时候,左小巫睁大了眼睛:“为什么啊?好好的干嘛要辞职?”

十八摇摇头:“也没什么,就是感觉最近的工作压力大了些,想休息一下。”

左小巫瞪着十八:“压力大可以少做点儿啊,我就觉得你啊太随性了,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是不是写字儿的人都这个习惯啊?”

十八笑笑:“没有吧,我就是觉得自己的生活习惯问题。”

左小巫板着脸:“行了,辞职这事儿我当你没说过,别想那么多了。”

阿斯巴甜下巴坐在办公桌前面开始一张一张的叠着纸条,然后再一张一张的拆着纸条,嘴里嘟念着:“去,不去,去不去……”

司考琪愣愣的看着阿斯巴甜:“你干什么呢?”

阿斯巴甜也愣了一下,数乱了手里的纸条,嗲嗲的抱怨:“哎哟,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哟。”

杨影也凑过来:“你到底去哪儿啊?”

阿斯巴甜扁着小嘴:“我们原来公司的老板,有个项目,想让我跟他一起谈的,提成挺高的,真是头疼?”

杨影挑起嘴角:“你老板结婚了没有?”

阿斯巴甜眨巴着眼睛:“结了啊?你们想什么呢?我们就是单纯的业务关系好不好?”

司考琪嗤笑:“既然是正常的业务关系那就去啊,谁跟钱有仇啊?”

阿斯巴甜点点头,忽然笑了:“司姐姐说的对啊,我们原来的老板还承诺这次要是项目成了,给我买一辆呢,可是我现在还不会开车,我得想办法报个学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