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中午快要吃饭的时候,罗洛都带着大大的眼镜,也不说什么话,闷头看着账本。杨影也不知道怎么高兴了,开始招呼十八和司考琪:“哎,今天我带翅尖了,是我自己的做的红烧翅尖,我的手艺可是我们家里公认的,中午我请你们吃,不吃不行,都得给我面子。”

十八和司考琪开始亢奋,想着中午有翅尖可以吃,心里那个兴奋。

艾明烫伤的手臂好了上班之后,就跟狗皮膏药似的,都忘了他自己是个店长,每时每刻的跟着雪小农,雪小农给艾明跟的烦了,非常恼火的把艾明拽到餐厅后面:“店长,我是在上班啊?你都不用上班吗?怎么可以这样啊?我要不要工作了?”

艾明皱着眉头看着雪小农:“你可以不工作啊,我养得起你,马上结婚也行,等几年结婚也可以,但你不能再去见那个浑身咋着毛的家伙!”

雪小农气不打一处来:“谁说他浑身咋着毛?人家不是你说的那么差好不好?”

艾明瞪大了眼睛:“哦,你是不是,是不是最近又去见他了?小农,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的感情不够真挚啊?油呢,油呢,反正你也不在乎我,我直接烫死自己算了,有种这次你别管我,让我烫死算了,旧伤口刚好你就这么伤我,我不活了……”

艾明拿起大勺子开始在后厨房到处找滚烫的油,那架势就跟猛虎下山似的,雪小农无奈的拽住艾明:“店长你不要这样,你都三十岁了好不好?就不能成熟一点儿吗?感情的事儿,感情的事儿是用油炸出来的还是烫出来的?这个月薪水下来我就把自行车的钱还给你……”

艾明眼巴巴的看着雪小农:“小农,你不要这样,我不要自行车,你要是喜欢我再送你一个新的自行车好不好?我真喜欢你的,你好好想想啊,我到底哪里不好?……”

前面有人喊雪小农的名字,雪小农叉着腰看了一眼艾明没有说话,转身出去了。

当杨影小心翼翼的把她带饭的饭盒盖子打开,十八和司考琪怀着一种圣洁的欣喜的心里等着,就差没祈祷了,在饭盒盖子打开的一瞬间,十八心里凉了半截,硕大的饭盒里面,孤零零的放着四个小小的翅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红烧的原因,翅尖还有些抽把,显得比超市中卖的更小。

司考琪失望的看着杨影:“你就带了4个翅尖?”

杨影兴奋的说:“恩,因为早上装饭盒的时候就想着请你俩吃了,所以多装了两个,平时我都是带两个就足够了,来吃啊,我吃两个,你们每人一个。”

十八忍着笑:“杨影,我们不吃了,有点儿不忍心吃。”

杨影迷惑的看着十八:“为什么啊?”

司考琪拍着十八的肩膀:“这位爷长的跟东北大馒头似的,你就让她吃一个翅尖?就算喂宠物也没这么喂的吧?小心动物保护法控告你虐待宠物。”

杨影不屑的看着十八和司考琪:“不吃拉倒,我好心请过了,以后你们记得回请我。”

十八有点儿没好气的嗤笑:“回请好啊,拿嘴给人过生日谁不会啊?等我发达了,请你吃味多美最贵的蛋糕哦。”

办公室里面的男人们都去外面吃饭了,罗洛孤单的坐在办公桌哪儿,司考琪开始招呼罗洛:“罗姐,过来坐啊?你一个人在哪儿坐着什么意思了,你都戴了大半天的墨镜了,跟骇客帝国似的……”

罗洛愣了一会儿没有反应,等司考琪最后一句话说完,罗洛腾的站起身,啪的摔了墨镜,气呼呼走到十八和司考琪吃饭的地方,十八看见罗洛的眼角有淤青的颜色。

罗洛恼火的看着十八和司考琪:“就说你们这帮年轻孩子的话不能听,你俩看看我??我就说男人得臊着他,你们非去男人得管教,我回家跟我们那口子嚷了,可是他听我的吗?你看他把我抽的?那个大嘴巴子轮的,我都没法见人了,都怨你们!!”

杨影捂着嘴笑得拿着翅尖的手指头都跟着发抖,十八不解的问罗洛:“罗姐,我这就不懂了,男人操蛋就该管啊?娶老婆干什么的?是用来当保姆的吗?你自己没管好,只能说你在你男人哪儿不顶事,凭什么怪我们啊?要是你自己真的能忍,你就买只乌龟放在桌子,天天提醒自己缩着脖儿就好了啊?”

罗洛扁了扁嘴,非常委屈:“我早说不该听你们的,我都将近五十几岁的人了,我管得着吗?”

司考琪也嗤笑:“就是啊,我也搞不懂,罗姐,不是我们说你,你们家那口子就是让你给惯出来的,什么舞伴儿啊私家车啊,你看看你自己落什么好了?每天挤公交车,赶上下雨坏天,你老公满脑子想的都是他那舞伴儿别着凉了别被雨淋了,还有你家姑娘也够混蛋的,二十几岁的人了,看不出他爸爸干的那是什么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