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小农扁着嘴巴:“现在不是正好花钱的年龄吗?钱是什么啊?有那么了不起吗?我们随时都可以打工赚钱的啊,大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吗?他说了,这个星期请你们吃饭。”

小诺鄙夷的看着雪小农:“是街边的涮烤还是大排档啊?”

雪小农跳起来:“是去吃dq啊,dq冰淇淋啊,仅次于哈根达斯的。”

十八摇头:“得,整个两个败家的孩子……”

雪小农鄙夷的看着十八:“你知道什么啊?你好好看看你自己,简直就是中国式老太太的生活,一块钱一双的袜子,还不如直接买鞋垫儿算了,我都懒得说你……”

卖牛蹄筋儿大羊蹄儿的老头自从和兔儿爷爸爸动手打起来之后,好长时间都没有来十八的小区周围卖牛蹄筋儿大羊蹄儿还有那些羊杂碎什么的。后来老头儿的老婆来兔儿爷家闹事儿,本来还是占着上风,但后来兔儿爷的女朋友“土狼”愣是打破了“仰脸儿老婆低头汉”这一江湖规矩,生生的把卖牛蹄筋儿老头儿的老婆给骂回去了。

从那次过了好久,老头儿又来小区周围卖牛蹄筋儿大羊蹄儿了,但这次吆喝的不是老头儿,而是一个扩音器大喇叭,嘶哑高亢着喊着:“牛蹄筋儿,大羊蹄儿,羊肝儿羊肚儿羊砸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卖牛蹄筋儿老头的门牙被兔儿爷爸爸轮着棋盘打掉了漏风的原因。小区周围的老头儿又恢复了活力,每天下棋下的那个起劲儿,隔着老远的地方就能听见那些老头儿嚷着“将军”的声音,兔儿爷爸爸每天照旧叼着旱烟,眯着眼睛,在下棋的那些老头儿身边来回的溜达着,看兔儿爷爸爸的架势,有可能是把自己的地位安置成小区一哥的江湖位置了。

在无聊的午后,十八对着电脑修改着自己怎么看都别扭的稿子,罗洛和司考琪还有市场部的杨影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话,这个世界上但凡有女人的地方,就不会寂寞,那些闲唠嗑儿的人多的数都数不清。

司考琪磕着瓜子儿:“罗姐,你说你现在身材都不差,你那会儿怎么就看上你们家那位了?我看过你们家那位,长的凶凶的。”

罗洛的表情开始陷入回忆的颜色:“这哪好说啊?我们那会儿,都是介绍的,我家姑娘也喜欢他爸,说她爸这人巨好,我们家那口子也实诚,我就是觉得他像个男人,当初他追我追的很紧的,我那会儿不是吹,真的是一朵花儿,不愁嫁,后来才跟了他了……”

十八对着电脑屏幕删除了几行稿子,心不在焉的听着,杨影来了兴趣,转头看着罗洛:“那你老公现在干吗那么腻歪他那个舞伴儿啊?罗姐,我说话你别不爱听,听你说着你老公和他舞伴儿那个亲昵的程度,真的就差吃饭喝水睡觉没在一起了,你到底看上你老公什么了?”

罗洛不吭声的磕着瓜子,好一会儿才低着头说:“男人到了一定程度,心态都会跟着有些变化的,你们现在都是年龄小,还说不起那个话,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年龄就知道什么感受了,当初那会儿,也没什么特别的,我们家那口子吧,他,他身上胸毛挺多的,胸口上还有胳肢窝儿里面黑黑的毛,我怎么看着,看着都感觉挺那个的……”

正在喝水的司考琪差点儿被水呛到,咳嗽了两声:“罗姐,你不会吧,男人身上的毛儿有什么好看的?愿意看的话,去市场多买两把棕榈刷子,那黑黑的棕榈毛看着比男人身上的毛壮观多了。”

十八忍着笑瞪了一眼司考琪:“你知道什么啊你?那会儿经济都不富裕,哪儿有棕榈毛麦啊?边儿呆着去。”

罗洛的脸红一阵白一阵:“那感觉就像,就跟你们现在说的性感是一样的。”

十八看着罗洛:“罗姐,你老公跟他舞伴儿胡闹,你公公婆婆不管吗?”

罗洛无所谓的掸了掸手:“管什么啊管?我生下我们家小丫头的时候,我公公喊了那么一声,没把月子里面的我给吓傻了,人家说了,他们家绝后了。”

罗洛停顿了一下:“我现在是乐得清闲,要是哪个女的愿意帮我们家那口子生个男孩儿,只要不跟我离婚,给俩钱我也认了,到时候把儿子抱回来,我都没什么意见。”

十八鄙夷的看着罗洛:“罗姐,你可是皈依佛门的居士,你怎么能说这个话?你把人家别的女的当成什么了?都是你们家的生育工具吗?”

去洗手间的时候,十八遇到噗噗,噗噗那双美丽的大腿穿着漂亮的高跟儿鞋,在大厦里面来回的咔嚓咔嚓的走着,真是有说不尽的风情,十八还在感慨中年妇女的悲哀。

噗噗从洗手池子里面看十八:“艾明烫伤的手臂好的差不多了,看来艾明还真是够彻底的,愣是把雪小农给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