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晕晕乎乎的,倒不是为了找到工作高兴,而是因为可以象噗噗那样冒充白领在大厦写字楼中来来回回的出来进去,就这么点儿出息。更没出息的是,下班的时候,十八竟然在大厦的玻璃转门中来回的穿着,出去一下进来一下,再出去一下再进来一下,搞的后来,大厦的保安用一种非常怀疑的眼神朝十八走过去。
保安说:“你好,你是不是不会走玻璃转门啊?就顺着这个方向出去就行了,你怎么来来回回的转进来?”
周围有几个下班的人也站在保安身边看着十八笑,十八这才知道自己已经被来回转着的玻璃转门转的差不多晕了。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那天十八第一次感觉到左小巫黄金分割差到极点的身材好像看着也没那么难看了。
小诺给十八打电话说:“十八,你过来吧,过来看看方若民怎么找人收拾滚刀肉。”
十八有些不解:“不是前些天就答应收拾了吗?”
小诺嗤笑:“什么啊,算滚刀肉走运,前些天滚刀肉出去进货了,好几天都没砍树,你说这人也犯贱,滚刀肉不砍树了,苏沫沫反而睡不着了。”
十八忍着笑:“为什么啊,不砍树是好事儿啊。”
小诺摇着脑袋:“苏沫沫说了,滚刀肉砍树证明他在楼下,要是听不到滚刀肉砍树的声音,就不知道滚刀肉是不是就躲在门外或者别的什么地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今天苏沫沫下午回来的时候,碰见滚刀肉,那个流氓竟然当众摸苏沫沫的脸,苏沫沫都要吓傻了,滚刀肉说晚上来找苏沫沫。”
晚上,十八和小诺雪小农进了苏沫沫家,靠在苏沫沫的阳台窗户上等着滚刀肉出现,苏沫沫还是有点儿胆战心惊,雪小农大大咧咧的说:“你怕什么?方若民不是答应过来帮你摆平吗?”
苏沫沫的表情依然心有余悸:“谁知道方若民找的人顶不顶事儿啊?”
正说着,就听见滚刀肉非常混蛋的声音:“苏沫沫,你痛快的给大爷我下来,不然我砸了你家门——”
小诺拽着十八往窗户外面看,滚刀肉比划着手里的大菜刀,指着苏沫沫家的窗户嚷嚷着,那个架势就跟猛虎下山似的,滚刀肉喊了几句之后,往手心里面唾了几口唾沫,开始轮着大菜刀就噗噗的砍着杨树,一下接着一下。十八开始心疼那棵不知道长了多少年的杨树,滚刀肉砍了几下之后,从小区的便道上走过来两个穿着黑色背心的男人,都叼着烟,晃晃悠悠的朝滚刀肉的方向走过去。
雪小农来了精神:“看啊,看啊,是不是这两个人就是方若民找来的?”
几个人屏住呼吸,慢慢的拉开窗户,睁大了眼睛等着看。
滚刀肉正砍树砍得起劲儿,那两个男人走了过去,其中一个把脚踩到树干上,滚刀肉非常大声的说了一句:“干什么?别惹老子烦!”
另外一个男人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把水果刀长短的刀,从造型上看,绝对不是水果刀,好像类似于匕首的东西,滚刀肉愣了一下,开始啪啪的砍树。滚刀肉每砍一下树,拿着匕首的男人就使劲儿的用匕首扎一下那个杨树,可怜的杨树也不知道得罪谁了,一边被滚刀肉砍着一边还被拿匕首的男人扎着。
慢慢的,滚刀肉砍树的声音小了,速度慢了,气焰看着也没多少了,拿匕首的男人狠狠的把匕首扎到杨树上,另外一个抱胸站着的男随手就甩给滚刀肉一个大耳光,在安静的夜里听得非常真切,小诺弹了下响指:“酷,打啊,接着打!”
滚刀肉捂着脸刚想说什么,两个男人抓起地上的转头对着滚刀肉就是暴打,滚刀肉只能蹲在地上嚷嚷着:“来人啊,打人了,打人了,来人啊……”
这滚刀肉平时横惯了,小区里面的人都反感他,他纠缠苏沫沫这些天也影响到其他人的正常休息,大家对滚刀肉都是敢怒不敢言,所以就算他被打,也没什么人报警或者为他说句话的,估计所有的人都在看热闹。
打了一会儿,滚刀肉嚷着:“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大哥,绕了我吧,我不敢了……”
其中一个男人踹了滚刀肉一脚,大声的说:“你他妈的给老子滚!!要是再让我们知道你敢这样,下次让你爬着走。”
滚刀肉满脸是血,连招牌的砍肉的大菜刀都丢掉了,连滚带爬的跑了,楼下的两个男人从树上拔下匕首,点了支烟,看了看苏沫沫的窗户,还象之前那样晃晃悠悠的往小区外面走了。
苏沫沫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下终于完事了,吓死我了。”
十八若有所思的看着苏沫沫:“当初让你想办法搬家也好还是报警也好,你怕得罪滚刀肉,不肯报警,也不敢出去找房子,但有一点儿你要记着,女人求男人办事儿不是那么好求的,你怎么还礼给方若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