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阳光升起的早晨之一,孟小凡一手牵着萌萌,一手挽着于建东的手臂微笑走出电梯。孟小凡突然觉得她真的没想怎么着,于建东在她耳边孱弱的承认自己病了,她反而有释怀。释怀的本能之下是一种女性本能的迸发,这种本能的原始动力上可追述至远古的母系社会,下可延伸至以后无数个阳光升起的早晨。
这就是我们梦寐以求的力量,它的名字叫希望。
方丹和丁杰分别接手了安妮和小钱的离婚诉讼代理,两人竟然吵了一早晨。当然,所有的争吵都围绕着小钱和安妮离婚。吵着吵着,安妮竟然摔了诉讼合同,很抓狂的跑去煮咖啡。
“亲爱的……”丁杰并未意识到方丹的失态,方丹也不是没有失态的时候,比如,做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shit1方丹很少爆粗语,她自顾自的喝着咖啡,懒散的坐到丁杰对面,“我怎么觉得像是我们在离婚似的。”
客观的说,律师的存在并非为了证明谁对谁错,而是一种对立关系的博弈。而这种关系的对立就像粗暴的嫖客一样直接,它需要扯掉当事人的衣服让其□,若是太过羞赧并不会被人当成你的廉耻之心,最大的可能就是你一定做了某某勾当,不然为啥不敢脱衣服验明正身呢?
大部分的维护都变成了根据某某法第某某条,房子和车应该归属谁。根据某某法第多少条,某方提出的证据不可信。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句话的潜台词还有:表跟我哭哦,莫斯科不相信眼泪,法官的锤子不以诉讼者的眼泪或是惨兮兮的表情为转移。
“不够客观1丁杰像个胜利者似的坐到方丹身边,像捏了她的软处似的,“就事论事吗。”
“就该让小钱净身滚蛋!还有什么可争议的,是他有婚外情。”方丹大口大口的喝着阿拉伯产的咖啡,这种咖啡如同广袤金黄色的沙漠缩上一千倍的比例尺,粉末细腻的没有一丁点儿颗粒层次,但却苦的让人咋舌,如同方丹的性子。
“证据呢?”丁杰认真的翻阅安妮的离婚诉讼书,想着怎么给小钱争取利益。
“阿玲,还有阿玲肚子里的孩子1方丹的失控多少让丁杰意外,当律师的最忌讳身临其境,关心则乱。
“亲爱的,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小钱和阿玲是外遇的关系呢?你想给小钱安个包二奶或是养小三儿的罪名是要有证据的1丁杰想着每次案例自己都被身边如花美眷般的老婆以绝对优势压倒在床,但小钱和安妮的离婚案竟然让方丹犯如此低级的错误,他有点儿得意忘形,“如果我在酒吧跟人一夜情,没做什么安全措施,后来女的怀孕了,这根本算不上,碍…”
方丹手里的阿拉伯咖啡,一点儿都没糟蹋,全都泼到丁杰米黄色的格子衬衫上。丁杰忙不迭的站起身,拿过旁边的面巾纸盒,抓出来面巾纸胡乱的擦着。咖啡倒是其次,最关键是烫的难受。阿拉伯咖啡研磨的细细的黄金粉末,是要滚烫的沸水越煮才越有味道。
“喂……”丁杰扔了手里的面巾纸盒,恼火的瞪着方丹,“你今天怎么了?没事儿用咖啡烫老公玩儿?”
“你去酒吧?还一夜情?还让人家怀孕?”方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火气,抓起沙发的上抱枕没头没脑的打着手忙脚乱的丁杰。
“我那是举例子好不好……”丁杰恍然大悟,他晓得了方丹为什么失态,许是女人间的同病相怜。安妮的楚楚动人未打动自己,倒先是笼了方丹的心思。
“举例子?你干嘛不用别人举例子?全天下那么多男人,凭什么拿你自己举例子?说,你有没有……”方丹的失控脱离了律师的职业,她现在完完全全只是一个吃醋的女人模样。
“你这个……笨蛋1丁杰手急眼快的抢走方丹手里的沙发抱枕,方丹整个人就扑到丁杰身上。
方丹是鲜少失控的,职业经理干练强悍的女性形象是丁杰和他们周遭的人见惯了的。有段时间丁杰一度以为自己娶回家的是漂亮的职业装,而不是一个女人。而此刻,他眼前的方丹终于恢复了女人该有的本性,凌乱的天鹅绒睡衣因方丹恼火的捶打着丁杰,而不时露出内里白皙的皮肤,她墨色的长发也散乱着披在脑后。
“isabelle……”丁杰的喉结不安分的动着,喃喃的叫了声方丹读书时的英文名字,竟然抱住她狂吻起来。两个人的战争沙发上继续到地板上,又持续到客厅中间柔软的带着波塞米亚风格的地毯上。
方丹强硬的挣扎慢慢的,慢慢的软了下来,只剩下不甘心的喘息,“你混蛋……”
“看来我以后……还是应该时不时的这样激怒你喽,这才像你……”丁杰心满意足的拢着方丹鬓角的乱发,他突然发现所有的女人都一样,不一样的只是外表。就像所有的男人都不一样,但一样的是身体和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