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七十二章费尽心机的真诚尽管起床后,我为师姐的走担心,但是我做不了什么,小米逼着我回到我住的房子,要我拿一些自己换洗的衣服,小米说这样我就不会三天两头再回来了,就可以安心在公寓住一些日子,我想也是,小淫说五一期间要来,我总不能破破烂烂的混日子,总的穿着干净一些。我开门的时候,我听见小卜说:十八,你回来了。我回头说:是,但是过一会儿就走,去朋友那儿住一段时间。小卜笑着说:你有朋友来过,就是上次我送泡菜给你的时候在你房间里面的那个人,他给你留了便条。我想到了木羽,我接过便条说谢谢,小卜客气的回房间了,我打开便条:十八小姐,我知道你不会再相信我说的话了。我哼了一声心想知道还说这个废话,接着看:可是其中还是有一些误会,我希望你能给我解释的机会。我嗤笑了一下,把便条揉成一团,扔到桌子上,开始收拾自己的衣服,还有三天就是五一长假了,我再上两天班就可以了,我在心理兴奋,临走之前,看到阳台那盆吊花,我把吊花取下来,把揉成一团的便条撕碎,放到花盆里面,出去锁门的时候顺手把吊花扔到走廊的杂物堆上,杂物堆本来就有一些破花盆乱七八糟的东西,吊花放在上面也显得婆婆烂烂的,下楼的时候我到小卜房间打了个招呼。回到小米公寓,小米说阿瑟刚刚给师姐打过电话,师姐说已经回家了,我这才放下心,但是还是很奇怪昨天晚上为什么师姐会突然来访,睡了一个晚上又回去了,难不成就是单纯怀念自己的单身生活,这个理论好像说不过去,我这种智商也很难搞定这么复杂的东西,所以我索性就不想了。星期天,我们四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玩了大半天的牌,阿瑟直呼没有意思,小麦也说无聊,阿瑟扔给我一支烟:十八,要是大家都在一个大房子里面住着,住上一辈子也不分开,那该多有意思啊。我冲阿瑟要打火机:师兄,千万不要那样想,那是不可能的,就说是真的那样,人也会厌倦的,你跟你父母住了二十年不到,你还不是住腻味了,放着好好的自己家不住,跑到小米这儿付钱住,你说你有病没病?小麦的牌好像很好,龇牙咧嘴的朝我们笑:嘿嘿,这把我赢定了,十八说的有道理,我在家就觉得不舒服,没有人和我玩。师兄拿过一张报纸接着烟灰,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看来我还是得找个女朋友,象小淫那样,有个牵挂什么的,日子就不会那么无聊了,现在易名走了,公寓明显冷清了。小米鄙视的看了一眼师兄:阿瑟,你还是不要找女朋友了,你都找多少个,那一个最后都是没多长时间就分手,比电视剧中换的都频。阿瑟打着呵欠伸着懒腰:没有感觉了,还耽误人家青春,多不好啊?早分早好。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拿出来看了一眼,是木羽的号码,我掐了,放在旁边,然后又接着响,我接着掐断,来回反复了四次,最后小米公寓吧台上的电话响了,我说:小米,要是找我的,就说我不在。小米接起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说一句话,然后挂了电话,来到我身边,我说:小米,你刚才怎么不说话?小米发楞的看着我:十八,我没有机会说啊,木叔叔说他知道你在我这儿,他让你下去他在楼下等你,他说你要是不下去他就上来,然后就挂断了。阿瑟皱着眉头:这个人还挺执着,十八,我和你一起下去。我愣了一下,说:不用,大白天的,有什么可怕的,我一会儿就上来。我下楼后,看见木羽在他的车子旁边来回的走着,他始终皱着眉头,我慢慢走过去,他看见我,抬眼盯着我:十八小姐,你干吗把我给你的花扔了,我得罪你了,吊花有得罪你吗?我泯着嘴不说话,木羽提高声音朝我说:你说啊,你平时不是很能说的吗?我被激的开始火大:哎,你听清楚,我为什么要养着吊花,我说过我不喜欢花草,你要是喜欢你拿回去好了,你费尽心机做这些事情,你到底要干什么,有这个必要吗?就是为了游戏中你赢?好啊,你那么喜欢赢,就算你赢好了。木羽走到我身边,低着头看我,然后笑,不正常的笑:费尽心机?是啊,我费尽心机,我费尽心机是为了什么,我费尽心机你都看不到我的真诚吗?是,那天我是和阿若说了一些话,可是除了你之外,我没有和任何女人说过真话,那天我和阿若也没有说真话,就因为这个?木羽一拳打在他的车子上,我吓得一激灵,但还是很愤怒的看着木羽冷笑:我真的看不到。木羽拿出一支烟,凌厉的盯着我: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送你一盆会开花的吊兰,为什么我一直问你有没有开花?就是我告诉自己,如果到了吊兰开花的时候如果我还是喜欢你,我就堂堂正正的告诉你,可是现在,你把这盆华象垃圾一样扔了,你还能作出什么样让我更难过的事情?我向后退了一步,犹豫了一下:那我告诉你,你不用再等了,这盆花不会开花了。木羽诧异的看着我:为什么?我咬了一下嘴唇:因为你送我的那盆吊兰,在去年圣诞节的我回去的时候,就已经干死了,这一盆是我害怕你责怪我,所以买的一盆长得样子差不多的冒充而已,所以说现在只有花盆是你的,对于吊兰的死,我表示遗憾。我看见木羽的眼神中有一种想揍人的冲动,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我:十八小姐,你真行,你能耍了我这么长时间,你马上给我消失,我不想再看见你,你马上走,我不保证我不会动手打女人!木羽的手在握成拳头之后又再次松开,我后怕的一溜烟往公寓里面跑,直到上了楼才觉得安全了,嘘了一口气。想到刚才木羽说过的话,我开始有一些伤感,可是为什么我就看不到他的真诚呢,是不是他的真诚已经和虚假混在一起,我没有办法区分,没有办法辨认呢?我对他有过悸动和心跳,可能这些悸动和心跳已经被他的虚假消亡了,所以我无法看见他的真,只是记住了他的假,剩余了对他的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