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七十章继续被伤到尊严三天后易名回家了,带走了他在北京的所有痕迹,四月下旬,易名去了日本,大家能看到的就是邮件,还有偶尔的照片,照片上有日本的闹市和村间,小麦指着照片上的女人说:看看,看看,日本的女人就是长得让人感觉恶心。小米笑:哎,你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啊。小米还有两个月就大学毕业了,按照她爹的妈米的意思是毕业就办手续,可是小米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坚决反对,估计小米得明年的这个时候才能走了。阿瑟和小麦的行程基本定在这一年的十月份左右,一干弟兄,就要这么各分东西了,伤感啊。那天我闲做在办公室阿呆,女老总去了香港,参加一个什么经济交流会,我开始变得无事儿可干,行政副总也是无事儿可干,他和前台小姐说笑的声音时不时的传到我的耳朵里面,我发现一个事实,好像只要女老总不在,大家过的似乎情绪都不错,我坐在位置上给小淫发短信,问他五一放假做什么,小淫说打算来北京看我,我惊喜的了不得,小淫说就是怕旅游黄金周的机票不好订,我说没有关系,能订上就来,来不了也没有关心,能想到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小淫回复说:真是可怜的丫头,这么容易满足。这段时间,木羽打过电话给我,让我做专题,我不做,木羽生气的说:你怎么这么没有职业操守啊,个人恩怨归个人恩怨,工作归工作。我说:我是小人,不是君子,就是愿意睚眦必报,个人恩怨影响了我的职业操守。然后我就摔了电话,开始洋洋得意。小卜做泡菜的手艺一直在见长,有时候我吃完他送给我的泡菜之后我开始感觉意犹未尽,和小淫说起这件事,小淫笑:十八,你真好养,吃什么都觉得幸福。我说:是啊,人活得简单不等于没有追求,幸福并不等于什么也没有。阿瑟三天两头和我抱怨:十八,来小米公寓这面吧,现在打牌都感觉三缺一了,没有意思,不要总是往你住的房子那边跑,过来陪着我们玩才是硬道理,知不知道。我嘿嘿干笑,现在才知道我重要。这个周五,快到下班的时候,阿若竟然打来电话,我很奇怪,这个美女找我有什么事情,阿若解释说是从小米那儿知道我的电话,很想请我吃顿饭,上次在医院很感谢我的帮忙,我说不用了我都忘了那件事了,阿若在电话里面笑:十八,是不是我去找小米,然后让小米求你,你才肯啊。我开始为难,这个女人很有心计所以我还真是不愿意和她多交往,可是她要是去磨唧小米,小米是够单纯的,我又不能对小米说阿若如何如何的,小米说不定还是会磨唧我和阿若一起吃饭,算了,认命吧,我无可奈何的答应了,阿若笑着说:十八,我一会儿开车去接你吧。我忙说:不用了,你说一下哪个具体的餐馆就行,我自己去就成,真是混的够含酸,动辄美女就说开车来接我,看看人家混的,再看看自己混的?简直就是没有自然规律了,我一个劲儿的摇头,阿若在电话里面说了一下餐厅名字和位置,我恍惚记得好像是一家上海菜馆,好像在三环边儿上。为了撑着自己的面子,我是打车去的,所谓死要面子活受罪就是这个道理,自己心疼自己的钱,还要在表面笑着,好在并不远,吃完饭正好去小米的公寓。我到达的时候阿若在门口等着我,看见我下车,朝我招手,这种可以穿裙子的季节对于阿若而言是一种散发个人魅力的季节,她当然也会充分张扬自己的完美,和阿若一比,我觉得自己活象一只黑色的乌鸦,而且还没有洗澡,那种狼狈的感觉,真是不言而喻了,阿若笑吟吟的挽着我的手臂,说她已经订了里面的包间。我和阿若进了里面的包间,阿若开始点菜,问我吃什么,我说什么都行,阿若的素手翻着菜单,轻巧的指着上面,嘴里说着这个这个的,服务员不断的记着,然后阿若问我喝什么,我说喝饮料吧,阿若看着我笑:为什么不喝酒?是不是怕我害你?不会的,你是小米的朋友,我怎么也不会那么差劲,而且你还帮过我。我尴尬的辩解着:哪有,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不想喝那么多酒而已。阿若要了些啤酒,坐到我身边:十八,你好像很拘谨。我换了个姿势,自我解嘲:不是,只是觉得你太漂亮了,我觉得自己有些自卑而已。阿若轻巧的拿出烟,点烟,然后吸着:有什么可自卑的,其实你的脸很适合化妆的。我笑:即使脸适合化妆,那么身材呢,着装呢?还有内里的气质和风度呢?很多东西要不是天生就有,装是装不出来的。阿若噗哧一笑:十八,你不觉得你活得太直率了吗?也就是太按部就班了吗,没有必要把自己看得那么低吧,做女人要得是一种自信和张扬。我在心理摇摇头,我只想过着简单不复杂的日子,张扬?没有那个资本有什么可张扬的。我和阿若吃了不到二十分钟,阿若的手机就响了,阿若看了我一眼说出去接个电话,我一个人在包间里面吃着东西,味道还不错。等阿若再进来的时候我看见多了一个人,是木羽,我开始很不舒服,意识到这晚饭也是事先定好的布局,我很不满意的看着阿若,阿若笑的灿若桃花:十八,你别生气,木羽说你们又闹别扭了,说想要和你和解一下,大家都在外面混的,有什么事情过不去的?来来,我们接着吃。木羽坐到我旁边,我反感的往旁边坐开两个椅子,阿若有点儿吃惊的看着我,木羽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嘴角挑了挑。我突然间就没有了食欲,开始无聊的看着菜发呆,然后起身说要去一下洗手间,出了包间门才记起一个事实,我的面巾纸还没有拿,在包里,我往回走,包间的门虚掩着,我刚要进去,却意外听到里面的说话。阿若说:哎,你刚开始只是说玩玩,现在不会动真的了吧木羽说:动真的?你觉得呢?阿若说:你不能太过分,十八和你没有什么仇,而且她有男朋友。木羽说:你也有男朋友啊,不是吗阿若说:可是她不是出来玩的人,人家的日子过的很安静,你别闹了木羽说:你管的多了吧阿若说:好,我不管,你去伤天害理,跟我有什么关系,报应也不是报应我,哼。我象做梦一样靠在包间旁边的墙上,我努力镇静了一下自己,然后去到洗手间,开始洗手,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发呆,我很穷,穷的没有漂亮的脸蛋没有性感的身材,没有很炫耀的家世,我穷的只剩下了自己,只剩余了自己真实的快乐,还有混饭吃的精神,可是就是这样,也招惹了别人吗,我曾经为那个男人心悸过,尽管我们没有混到一起,可是刚才他说的话还是让我伤心,让我很伤心,男人是不是都会说只是玩玩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关了水龙头,想一走了之,但是我的包还在包间里面,我拿出手机给师兄阿瑟打电话说我现在正在一个饭局很不爽过五分钟后找个理由给我打电话,我好走人,阿瑟磨唧着说好。我回到包间,发现阿若不在了,木羽挑着嘴角看着我:阿若有事儿先走了。我坐下来,开始等着师兄的电话,木羽点了一支烟,皱着眉头:十八小姐,我和你有那么大的仇吗,你好像很恨我似的,那天在咖啡厅的事情,我道歉总可以了吧。我无所谓的笑:不用道歉,你正好帮我认清了我自己,说实话,我还很感谢你。木羽不相信的看着我:诶?你,好像变得很大度了?我扒拉着眼前的菜,不说话,木羽起身坐到隔着我一个椅子的地方:十八小姐,我真是很想……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我拿出来看到是师兄的号码,于是接听:是我,有事儿,行,我这就去,一会儿见。我把手机放到桌子上,开始拿起旁边的包,转身拿手机的时候,发现手机在木羽手里,他朝我吊尔郎当的笑:十八小姐,这种伎俩我十年前就不玩了,你还在玩?不觉得在前辈面前很丢脸吗?你老老实实坐着,听我说话,我就会把手机给你。我很是生气的忍着,努力忍着等他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