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女老总让我把过年送礼品的客户和一些与公司相关的人员的礼品单,全部列出来,我说我还要做成本方案,能不能晚些时候,女老总诧异的说这是她让行政副总自己做的事情,怎么到了这儿来了,我也立马变得愤怒,这明摆着就是把事儿推给我吗?女老总一脸的不高兴说以后不要听别人说什么只要听她的安排就行了。回房间后,我很是愤怒,然后平息了一下,打电话告诉行政副总女老总安排我做别的事情,并且告诉他以后不要把事情推到我身上了,行政副总自知理亏也没有说什么。
快下班的时候我把过年的礼品单给女老总看,女老总看了我一眼:怎么没有木记者的?我拿过单子顺手在上面添上,女老总接着看着我:十八,你和木记者之间,到底怎么样了,其实他那人还不错吗,要是没有……这个时候女老总的座机响了起来,女老总拿起来:啊,是啊是啊,刚才还正在提起你呢,对,哪儿?亮马河大厦,七层,知道,知道,去,肯定去,一会儿见。女老总放下电话朝我笑:十八,是木记者,他说亮马河大厦有个德国商务会举办的交流会,希望能和中国一些企业开展一些合作,你准备一些资料,一会儿我们去,木记者给我们留了个名额,看看能不能有些商机。我很不情愿的回房间,准备公司简介,和公司的一大堆别的介绍资料,坐在椅子上发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女老总收拾了一下,从门外招呼我,然后女老总开车,我坐到车后座看着手里的资料发呆,女老总从车里的后视镜看我:十八,我刚才说了个半截话,你不妨和木记者处处,说不定还算合适呢,他那人多不错,很成熟……我打断女老总的话说我有男朋友了,而且我们关系不错,女老总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到了亮马河大厦,我和女老总拿了资料往里面走,走到一层大厅的时候,看见木羽朝我们走过来,给女老总和我每人一个号牌,我低着头装作整理公司资料,女老总免不了又是一番客套,然后三人进电梯,上到七层。我们进去的时候,已经开始了,门口的服务人员礼貌的请我出示号牌,我出示然后进去,房间很大,全是个子高大的欧洲人,每个欧洲人身边都有中国人,有女孩子也有男孩子,我猜想是翻译,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我的英文实在不怎么样,偶尔交谈还能蒙混过关,但是商务交谈,我绝对是白给,我只是负责帮着女老总递递资料而已,每个外国人的身边都有专门的翻译,所以女老总也不费事儿。
当女老总和一个中年德国女人谈论代理一些小食品的时候,女老总示意我去别的德国人那儿分发一下我们公司的资料,我按照女老总的指示每个会谈的位置都递上我们公司的资料,我看他们谈的很热闹,我就坐到稍微远一点儿的地方,拿了一些德国商会的资料,好在上面有中文,我坐下来看着。过了一会儿,我感觉有人碰了我一下,我扭头,看见木羽拿着两杯咖啡站在我旁边,正递给我一杯,我慌乱的接过一杯,说了声谢谢,然后低头喝咖啡,木羽坐到我对面:十八小姐,看看,我总是能找到机会见到你,怎么样,你能怎么样?换手机号码?我可以从你公司人那儿知道,要不然换工作?可是我还知道你住在哪里,你要不搬家得了,我猜你不会,因为太麻烦,像你智商这么简单的人肯定做不来这些事情。我没有说话,我不想在这样的场合让自己变得混沌,我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努力平和着自己的情绪:你觉得这样好玩吗?你不累,你乐此不疲,但是我很累,真的,被你拖的很累,我都不知道应该怎样应付你。木羽交叉着双手,淡淡的看着我:你怎么,就知道我不累?我也累,我要去想各种看着很自然的时机见你,你知道你生气的时候说出的话语有多么的伤人吗?还不间断的往我身上或者脸上泼着水啊或者饮料什么的,我长这么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可是我还不能真的揍你,还要容忍你,尽管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揍你,我们就不能好好相处吗?说真话有那么难吗?我避开木羽的眼神:我们要是不来往不就没有这些事情了吗?你在认识我之前不就没有人敢泼你咖啡吗?你过的挺好,我过的也挺好。我喝了口咖啡,看见木羽咬着嘴唇,我回头看见女老总正在起身,于是放下咖啡杯,转身向女老总走去。
女老总看来和那个德国女人谈的不错,看见我的时候还充满着快乐的微笑,她可能是看见了木羽坐在这边,直接又和我过来,和木羽寒喧着,木羽往里让了一下,让服务人员送来一杯新咖啡,我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发现自己原来的咖啡杯子不见了,我以为是服务人员收走了,就没有在意,女老总对木羽说要请他吃晚饭,以表谢意,没有想到木羽竟然痛快答应了,我有点儿支吾着说我晚上有点儿事儿,要先走,女老总问什么事儿,我一下子竟然答不出来了,女老总笑着说:有事儿也得吃饭啊,吃完饭后再回去。我抬头的时候才发现木羽前面是两个咖啡杯子,他一直拿手指抚摸着一个咖啡杯的边沿,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低着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