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淫敲门的时候,我给小米讲公司里面流行的笑话,小米还真是个孩子,讲什么她都会认真听,即使是瞎话,她也会听完才能和我反驳。小淫推门叫小米说是有小米的电话,小米蹦着出去接电话了,我看着她的动作像个小巫婆,我则是继续躺在床上发呆,当小淫出现在我旁边的时候我还在想着阿若美丽妩媚的容颜,小淫拿手敲我的脑袋:想什么,这么发呆。我睁开眼睛看到小淫帅气成熟的脸,说:想武林高手,想他们为什么就可以来去自如,想偷谁家东西就偷谁家的东西,而且没有人能抓的到。小淫拽着我的手让我坐起来:傻丫头,现在是晚上了,不能做白日梦,这种事情要在白天才能做。我顿了一下:你说,女人是不是应该象师姐那样妩媚,或者象小米的朋友阿若那样亮丽,再不济也得象小由那样青春啊,我看我还是等个机会做变性手术算了,变成个男人或许会好些,不用太在意自己的样子。小淫松开我的手,淡淡的看着我:十八,你是因为看到阿若那么漂亮才单纯的这样子想,还是因为阿若和那个木羽有关系你才会这样想?我迟疑了一下,跳下床看着小淫:我要是说我是因为看见阿若如此漂亮才会这样想,你是不是不会相信?我要是说我是因为阿若如此漂亮,而这么漂亮的女人和木羽还有关系我才会这样想,你就会相信?小淫没有回答,把头扭向别处。看看,这就是猜忌和不信任,每个人都会这样,没有谁例外,因为大家都是平凡人,没有猜忌心理的那是神仙和圣人,我一点儿都不怀疑,我也曾经很严重很严重的猜忌过小淫,小淫这样猜忌我,我反而有种扯平的感觉。
我一个人出了小米的房间,回头看见小淫还是在看着别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在想我刚才说的问题,我溜达到厨房,找到个西红柿,拿水冲一下,咬了一口,倚着灶台,想着自己刚才提出问题,小米还在和电话那头的谁谁谁说话。将来还真是一个不得不让人去思考的东东,以前有人问我的理想是什么,我说不出来,因为我实在整不明白理想和吃饭之间的关系到底有多大,我觉得自己特别没有出息的就是一想到理想就会想到吃饭,一天要吃三顿饭,一年365天就算3653=1095顿饭,十年就是109510=10950顿饭,以前在大学的时候有偏激的教授说没有用的学生简直就是浪费粮食的垃圾桶,这样看来还真是有一个定的道理,我感觉后面有东西,伸手一摸竟然是一盒烟,看牌子是师兄阿瑟的,可能来厨房找东西吃的时候忘记了,可是没有打火机,我点了一下燃气灶,然后点了烟,吸着,顺手从冰箱里面摸出一罐饮料,又站起身去换了一罐啤酒,然后一边吸着烟一边喝着酒,一边想着自己最大的理想是什么,想来想去还是对自己说:在满足吃饭的前提下是,,要不当个什么什么的,不好。想来想去还是没有什么特别对味的感觉,我隐约听见小淫问小米十八去哪儿了,我没有支声,只是换了姿势,蹲在厨房的地上,接着想接着吸烟,然后又听到小淫的说洗手间和房间里面都没有十八的声音,然后听到小米说可能冲澡了的声音。我接着开了两罐啤酒,我没有想到自己的理想,但是想到自己作不了的事情,会计自己做不来,在大学不用说会计课,就是自己的日常生活的记帐就从来没有平衡过;计算机的职业自己做不来,除了开机关机用用word文档我就不会别的东西,对了还会上网收发邮件;前台的工作不行,我的模样和身材都实在经不起推敲;做生意不行,头脑不够,自己的钱会经常放到自己都找不到的地方,每次洗衣服会在要洗的衣服里面找到上个月丢失的钱,我还会跟发财似的高兴;办公室文员不行,我整理过的文件我自己通常都找不到;秘书不行,我实在不会安排一个老板的行程,估计老板得安排我;司机不行,我认路,极其不认路,还经常迷路;外文也不行,听力对我而言简直就是天书;销售人员也不适合我,我觉得自己和人沟通的本事实在太差。那么剩下的还有什么职业呢,我张着嘴想了半天,没有想到。想到刚才想的武侠小说,我突然很忿恨,靠,将来要是我写,我专门写那些大器晚成的,少年成名?简直无稽之谈,或者我根本就是过了轻狂的年代,所以我才会藐视那些年少轻狂?
我听见小淫问小米:小米,你去浴室看看,看看十八在不在,不会冲澡要这么长的时间吧?然后我听到小米的声音:呀,十八不在浴室,人去哪了,喂,十八,你在哪儿。我还是没有应声,扭头看见一地的烟头和啤酒罐,几听啤酒,还是不能把我送上云端,我的思维太清晰了,清晰到我自己都不能相信,我吐了一口烟,心想有钱人家的房子真大,大到很多个房间,即使找个人也是那么的生疏和费劲儿,我听见易名的声音:会不会出去了,刚才大家都没有注意,打她手机试试。小淫的声音:她没有带手机,手机在我房里,我出去看看,要是回来了你们给我电话。然后我听见开门的声音,然后我喝了几口酒,在心理笑,很奸诈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