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十九章爱人的心跳和流鼻血
我出了咖啡厅还没有走到公交车站,我的手机就响了,我看见是小淫的号码,我打开,小淫问:十八,你忙完了吗?我就在你对面的马路上,你过来吧。我抬头张望了一会儿,看见小淫乳白色的大衣,他朝我招手,我挂了电话,朝他跑去,甚至忘了我还在生他的气。
来到小淫身边,我诧异的问:你怎么来了?小淫笑:小米告诉我你的公司地址,所以我来接你下班呗,刚才看见你从公司出来去了那家咖啡厅,所以我在这儿等着。我心疼的看着他:是不是很冷啊,你倒是早点儿打电话给我啊……我还没有说完,我听见身后有急刹车的声音,回头看见木羽笑着从车窗里面伸出脑袋:十八小姐,真的不用送你们一程吗?我摇摇头说:不用了。木羽摇上车窗,开车走了。小淫看我的眼神有疑惑:他找你,什么事情?我和小淫并肩走着:本来昨天就该告诉你的,但是昨天搞得我太是没有面子了,我都忘了说了。说到这儿,我感觉莫名的窝火,我跳到小淫前面站住,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你昨天干吗那样啊,我到底做什么了,让他们糗成那样?你至于吗,还吓得满房间的跑,是不是我实在太糟糕了,才把你吓成那样?是,我承认我喝多了,可是喝多了我也做不了什么的,你们竟然给我扣上一个酒后乱性的帽子,我还怎么混啊,还有,我不就穿了你两件衣服吗,你就那么不耐烦吗,我已经把它们洗干净了,你可以拿回去了,还有,你正好在,走,我这就给你买一件新的衬衣,商场就在前面。说完我拽着小淫的胳膊就往前走,小淫使劲儿把我拽回去,看着我眼睛:十八,你听我说,昨天的事情,我向你道歉,真的,对不起,昨天的事情真是,真是我没有想到的,我不是埋怨你穿了我的衣服,真的不是,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才能说明白。我挣脱小淫的手,还是固执的要往前走,我非要去商场给他买件新的衬衫不可,小淫跑到我的前面,拦住我,在我靠近他的一瞬间,小淫突然抱住我,我有点儿不知所措了,我能感觉到小淫的心跳,他好像很悸动,我在他耳边小声说:你这家伙,快放开,这可是大街上,很多人看着的。小淫不放手,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小淫问我:十八,你能不能听见,我的心跳。我说能,小淫慢慢放开我,双手把我大衣的领子竖起来,然后他牵着我的手慢慢往前走。我的脚还是不闲着的踢着路面上的小石头,小淫侧着脸,看着我笑,我被他看到不好意思,低着头看路面,还是觉得不太明白小淫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刚才的心跳让我感觉到一种久违的悸动。
回到公寓,才发现又是没有一个人,空空的房子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让我觉得怪怪,我给小米打电话,小米说晚上不回来了,和同学一起聚餐,新年放假以后有很多人就回家了,我问阿瑟和小麦去哪儿了,小淫笑着说师兄领着小麦和易名去一个朋友开的酒吧了,那个酒吧今天试营业,我一听是师兄朋友的酒吧,又是试营业,急忙对小淫说也要去,会有很多折扣的,小淫脱了大衣,拿出一支烟点着,吸了一下,邪气的看着我:你就不能好好的和我呆上几天吗,我新年以后就回深圳了。我无趣的打开冰箱,拿了一听啤酒,喝了一口,我没好气的把洗好的衣服扔给小淫:给你,这下满意了吧,你放心,我不会再穿你的衬衣了。小淫接过衬衣扔到一边,气急败坏的上来抢我的啤酒:十八,你以后不准喝酒了,谁知道你还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情。我一边躲一边喝酒,很不以为然:瞎说,我酒品一直很好,明后天公司就有聚餐,我非要喝个痛快不可。小淫冷着脸看着我:你敢。我一愣神的时候,小淫伸手抓到我拿酒的手就要往外夺啤酒,他往外一带,我连人带酒就撞到了他的胸前,我的鼻子很不凑巧的撞到了小淫坚硬的下巴,啤酒在我们之间飞溅,两个人的衣服都被打湿了,我看见小淫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的呼吸也变得粗重,我张着嘴像个傻瓜,随后的几秒,我感觉到了有东西顺着我的嘴唇往下流,我顺手一摸,然后把手按在小淫的衬衣上,再随后的几秒,我听见小淫的惊讶:十八,你没事儿吧,你不要动。下一刻,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原来我流鼻血了,我还纳闷儿,我怎么会流鼻血呢,再再随后的几分钟里面我想到了刚才我的鼻子撞到了小淫的下巴上,小淫急急忙忙的找来面巾纸还有清水,不停的用清水给我拍额头,不停的给我止血,我仰着自己的脑袋,但是似乎鼻血始终没有办法止住似的,不停的流着,我的衣服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我听见小淫急三火四的给师兄打电话说我鼻子流血了,止不住怎么办啊,我也是吓了一跳,心想自古人生谁无死,有就义的有伟大的,再不济也是臭名昭著的,就是小老百姓也是活到极限老死的,我要是因为流鼻血死掉,可是够糗大了,我才二十五六岁,难道就这样因为流鼻血而死吗?最重要的是我什么也没有做,如果因为打仗被人打到鼻子流血而死也行啊,难不成我十八英名一世,因为和自己喜欢的人相撞,自己的鼻子不巧撞到对方的下巴才造成的死亡吗,我真够歇菜的,我软弱的看着小淫,问:我会死吗?小淫不停的拿着面巾纸给我换,安慰我:不会的,一会儿阿瑟就会带医生回来了。可是无论怎么换,过一会儿就会渗满了,过了十几分钟,我听见阿瑟趿拉的声音,心想总算有救了,门开之后,阿瑟领着一个带眼镜的医生,那个医生也真是麻利,看了几下,告诉阿瑟说不行,是鼻骨间的毛细血管破裂,需要去医院,只要去医院止住血就没有事儿了,然后一大帮人抬着我,下楼,去医院,我胡里胡涂的被折腾着,当我看到医生拿着一个据说是激光的东西要把毛细血管烫焦住的时候我吓得差点儿昏死过去,后来被人按住手脚,强行实施了这个酷刑,我的鼻子流血终于被止住了,然后医生说没有事儿了,不要再被硬物撞击就行了,我哆嗦着从手术室出来,看见阿瑟他们就像见到了亲人一样,就差没有放声大哭了,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所以回去的时候一直是小淫背着我,我赖着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