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楼下的餐厅,才知道,小米和阿瑟他们根本就没有在吃饭,只是要了一些饮料坐在哪儿胡扯,小米一直害怕我和小淫会吵架,所以中途让小麦去看看我们有没有又吵架,阿瑟看见小淫就喊:我的钱包没有带下来,正好小淫付账,我们把那么大的房子让给你们约会,看看,看看,我们一直在喝西北风的。小淫看了我一眼,露出洁白的牙齿,说:不行啊,老大,这次是投奔你来的,你要是让我掏钱,回深圳我就得走着回去了。易名给我和小淫让出两个位置,我坐在小米身边,小米看着我:十八,刚才不会生气吧,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摇摇头说不会的,小米压低声音说:不过,十八,有一件事情我是没有对你说实话,你不要生气。我看着小米,等着她说,小米说:其实,木羽我早就认识他了,以前我老爹在国内的时候,木羽曾经给帮忙做过专访,我怕你忌讳这件事,就说他是我一个朋友的情人,其实我以前是叫他叔叔的。我听了虽然感觉有点儿惊讶,但是也根本谈不上生气。阿瑟隔着桌子就喊:唉唉,你们两个,十八,还有小米,不准说悄悄话,像是什么,社会主义大家庭哪能这么说小话的,得光明正大得说,听见没有。小淫的在桌子下面抓住我的手,把一个什么东西塞进我的手里,我低头看,是早晨我给他的那块巧克力,原来他没有吃,到最后,还是留给了我,我抬头看他,他眼神里面有一层叫做快乐的东西在闪动,象他的酒窝,若隐若现的。
正文第十八章一丝快乐
吃完饭,我们一行人慢慢腾腾的往公寓走,我和小淫走在最后面,我低着头,拿脚踢着路面的小石头,用眼角看小淫,他双手插在衣服里面,和我一样,低着头走路,但是他没有踢石头,走过街天桥的时候,小淫倚在过街天桥的栏杆上,点了一支烟,看着车流的方向,我也是倚在栏杆上,顺着他看的方向,漫无目的的看着。
我把他给我的那块巧克力拿出来摆弄着,支吾着问:你那时候,为什么说我,吃巧克力的样子,就是说为什么会象好几天没有吃东西的小猫啊。小淫转头看我,笑:不知道,就是感觉象,你记不记得有时候早晨上课的时候你不太爱梳头发,还很爱睡觉,所以叫醒你的时候,你的样子真的挺好玩的,头发乱糟糟的,神情胡里胡涂的,叫好几声也不答应一声的,吃巧克力的时候从来不会象别人那样好好的打开包装,反正你比别人有力气,随便一撕开就吃,有时候还会吃进去包装纸,然后再吐出来,给我的感觉就像是饿了好几天似的,所以每次我有巧克力的时候就会想到你吃它们的样子。小淫说完,呵呵的笑着,我都不知道自己原来吃巧克力的时候是那个样子,可是身边这个男人似乎记得比我自己都清楚,我拿手剥巧克力,小淫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十八,刚才你在房间里面想说什么,嗯?好像没有说完吧。我一愣,巧克力掉了下去,我开始往下跑,想去把那块巧克力捡起来,小淫伸手拽住我:不要去拣了,已经被车压扁了,我买了一盒,口袋里面还有很多块的。我一听小淫说他的口袋里面还有很多,立即变为兴奋,转身就去掏他的衣服口袋:真是小气,买了一盒才给我几块,怎么这样啊。小淫躲闪着:一次不能吃太多,不然牙齿该坏掉了。我还是拼力把手伸进小淫的口袋,摸到里面真的有巧克力,小淫的手也伸到口袋里面,握住我的手,我感觉到自己的惊慌和紧张,两只手在一个不大的口袋里面挣扎,如果不放手,哪只手也出不来,小淫温和的看着我:十八,之前在房间里面,我记得你还没有把话说完,能不能告诉我,你想说什么?我红着脸,看着车流的方向,说不出话。小淫放开我的手,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块巧克力递给我,我接过来,剥开,咬了一半放在嘴里,我转身看小淫:比如说生病吧,一个人要是生了一种病,即使病好了,可能还是会想起生病的这件事,想起来的时候可能心情也会不好,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呢,这个人不再生这种病的话,那么这种病所带来的不好的感觉和反映也会慢慢消失的,慢慢就会忘掉这种病了,但是这是个时间的问题。我终于比划着说完了自己的话,然后看小淫的反映,小淫看着我笑,酒窝显得很可爱: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一种病,是吗?我拿着另半块巧克力比划着:不是,就是说是那个意思,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反正……我还没有说完,小淫已经张嘴咬到了那半块巧克力,我的手指从他的唇上滑过,我像是被烫伤了似的把手里还仅存的包装纸扔掉,我转身就走,小淫拉住我问我去哪儿,我说回公寓,小淫指指相反的方向:十八,是那边,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你认路的本事一点儿也没有长进啊,倒是不认路的本事越来越高深了。我红着脸扭转方向,眼光看小淫,发现他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