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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到第四支烟的时候,女老总已经开始断断续续的哭泣了,我听见她说:他们都说看见了,看见别人约他,然后他就去了,还送了礼物,还吃饭,很多人都看见了,都看见了……我插话说:见面并不能说明什么的。女老总接着絮叨:都看见了,真的都看见了,可是我要是化妆修饰自己的时候他又会说我是去勾引谁,我怎么了,我什么也没有怎么啊。我开始想笑,但是没有笑出声音,现在活着的人都累,大家都像得了强迫症一样质疑着自己的生活,也质疑着别人的生活,到头来到底是谁在强迫谁,都会忘的一干二净,我们生活的空间像个地狱,确切的说应该像个炼狱。

我抽烟的时候想到自己,我是不是应该庆幸,到了这把年纪,还有人喜欢自己,已经不容易了,自己是不是也应该作出一个选择或者认命呢,一直以来我一直不愿意随便把自己的感情放在别人身上,一是不舍的,二是没有遇到合适自己的,所以一路蹉跎到二十五六岁,依然单身摇晃着,我始终觉得要是自己真的遇不到合适自己的,我就独善其身好了,免得和自己不对胃口的人即使相处了,最后还是会一拍两散,师姐一直说我:十八,你干什么呢,你已经快步入二八年华了,不是古人的二八,二乘以八等于十六的二八,而是二十八的二八。想到这儿的时候我不禁笑笑,烟头燃尽了,我的手指感觉到了灼热,象我的年龄。我不得不承认这里面存在着我自己的问题,尽管我心理健康,但是我有爱情洁癖,我不愿意和别的女人碰过的男人交往,别的女人碰过的男人我无法接受,这个观点影响着我的爱情历程,只要是想到喜欢我的男人要是曾经和别的女人接过吻,上过床,有过肌肤之亲,我怎么都无法接受,再看这个男人的时候就像是看二手市场的二手货一样跌了价钱,所以我怎么都不会接受易名的。我曾经暗恋过别人,我所有的情感经历都是暗恋,只有一次表白过,但是对方被我吓跑了,从那以后我也有点儿悒郁症,总感觉爱情这个东东实在无法经得起推敲,所以我很难和别人试着谈恋爱,我要得是全心全意的付出和珍惜,但是现在好像不流行这个,所以我和我的年龄都变的象快要燃尽的烟头一样灼热。

我一直希望生活简单和透明,没有复杂的公式或者计算方法,我希望我的生活象1+1=2那样简单,有时候也奇怪这么多年上学的经历中自己是,怎么熬过来,因为曾经学过很多复杂的公式。从小到大我都不喜欢玩复杂的游戏,我只喜欢玩俄罗斯方块这种游戏,简单利落,尽管这个游戏早就过时了,不仅地球人知道了,就是火星人估计也不玩了,但是我只要有时间我就会玩,尽管从来没有人愿意陪我玩这种弱智的游戏。

女老总在桌子上睡着了,我已经抽到烟盒里面没有剩下几颗烟了,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我睁开酸涩的眼睛,看了看表,凌晨2点多,这个时候还会有谁给我电话?我沙哑着声音接听了电话:哪位?木羽的声音响起来:是我,木羽。然后我听得见电话那边那个男人呼吸的声音,我相信他肯定也会照样听得见我呼吸的声音,可能我的呼吸更清晰一些,因为我的肺活量不大。我第一次很平静的问他有什么事情,电话那边木羽在笑:十八小姐,那天晚上,你的朋友和我说了一些事情,你想知道吗?我保持着平静问是什么事情,木羽停止了笑声,一个字一个字的告诉我:你的朋友说你说,如果能回去,你愿意回到开新闻发布会那天,那天你宁愿自己生病或者出意外,正好不能去参加新闻发布会,这样你就不会有现在的苦恼了,你的朋友说在你看来意外和生病的苦痛都会比遇到我要轻松的多,是吗?我无语,我还能说什么呢,事情的事实是这样,如果真的有什么时光穿梭机的话,我第一个回去,我吸了一口气回答:是的。木羽接着说:最后,你的朋友让我放过你。我突然有种感动,我的手指开始颤抖,我和易名错过太多,可是即使错过,他也不希望我有过多的伤害,情感的纠结象一张网,缠的网中人没有力气脱身,每次的挣扎都会剧烈的疼,所以才有沉沦这个词语的诞生和延续,我颤着声音问:你会吗?木羽的声音像个鬼魅:很可惜,我不会。下一刻,我绝望的关掉了电话……

正文第十一章就这样让我难过吗

第二天,女老总醒酒之后完全忘记了她曾经颠三倒四说的话,像个正常人一样过着正常的日子,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哭和苦,我们两个在洗手间各自刷着牙洗着脸,彼此看对方象看陌生人,有时候我实在不相信女老总的记性那么差,我曾经一度以为她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态而已。我有一个很差的缺点,就是记忆力太好,所以和别人一样大的脑袋里面会装着很多,自己无法忘掉的事实,在某个熟悉的场景和片刻就会重放,不断的重复放映着,连我都会觉的很逊和没有新意了,就像周星星的大话西游,跑了n多遍,台词儿都能用膝盖记住了,脑细胞还是会,不停的记着和循环,所以我怀疑总有一天,我会被自己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