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莫浮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我知道,李遥最先认识的你,有朋友是最快乐的事情,我不懂诗词,可是李遥也不懂测字,都说爱情有排他性,其实朋友也一样,人这辈子可以有很多朋友,可为什么都说知己只是一个呢,唯一一个最能知道自己信心心思的人,那样活着是不是不寂寞……”
左手走过来,坐到我身边,看着伏在吧台上的曲莫浮:“他怎么了?”
“喝多了……”我推推曲莫浮。
曲莫浮从吧台上慢慢起来,眼神懒散,“我没醉,左手,你都不知道上次我们学校校庆,我舞剑的时候,十八在台下给我写的词,太……”
我吓了一跳,赶紧打断曲莫浮:“没醉啊?那你帮我测字吧,测字测字,就测,测‘谈’……”
“测什么?”曲莫浮的眼神,又恢复了淡定,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笑了一下。
我有些无意识:“就测和别人沟通吧。”
左手点了支烟,转着手里的打火机。
“‘谈’字从言从炎,互为依存,炎而上,所以我觉得,应该会谈的顺利,就是只会越谈越好,不会越谈越糟。”曲莫浮看看我,又看看左手,好像笑了一下,“談者,和懌而悅言之。十八,所以你不要着急,对方说不定比你还着急呢,恩,彼此静下心来,慢慢的,试着去了解对方,就会谈的很好了。”
左手突然开始不停的拍打着衬衫,我看见有烟头从左手的衬衫上滑落。
曲莫浮喝了一口啤酒,笑:“‘谈’字五行从火,吉,目前刚刚秋天,所以按照火为水之妃,近期谈开最好,不要拖到深冬,要不就干脆到明年开春再说,木生火的,懌字意思就是悦,说话本身就像是在聊天,多说点儿对方喜欢的,氛围轻松就好啊。”
我有些迷茫的看着曲莫浮,说实话,我急急的打断曲莫浮说测字,是怕曲莫浮把那天我和欧阳在一起的事情说出来,我心里并没有特别的想测字的意图。我抬头,看见左手也迷茫的看着我。
那天晚上,喝完酒已经很晚了,晚到酒吧都要打烊了,曲莫浮真的喝醉了,他走路的时候有些跌跌撞撞的。但他却不肯留下来,也没有如我预料的那样去见路芳菲,我很奇怪曲莫浮为什么这么突然的来找我,又突然的离开。
想不明白的时候,我就想可能曲莫浮身体里的某些东西在作祟,就像我用圆珠笔划着一串又一串的兼职工作,划到最后,我恼怒的掰断了圆珠笔,还用圆珠笔用力戳学校食堂得了黄疸病的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