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转脸接着看录像,好像有点儿不屑:“没事儿说那么多话干什么?累不累啊?”
我看了一会儿左手,左手也转脸看着我,其实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
我站起身朝录像厅外面走,左手拽了我一下,声音很低:“你干什么?”
“我找人说话去。”我甩开左手。
羁思
那天刚好是傍晚,学校甬路两边的梧桐树,掉了很多叶子。我在学校的公告栏上抄了好多可供寻求兼职的工作。
我靠着宿舍的窗户,忽然开始想,欧阳是不是永远都不需要像我这样,整天想着什么时候能找到兼职的工作?想着这学期的学费,还有生活费,还有住宿费?想着想着我就开始烦躁,我恼火的丢了手里的圆珠笔,看着旁边饭盒里学校食堂得了黄疸病的馒头发呆。
我深呼吸一下,拿回圆珠笔接着划可能还有希望的兼职,划到最后一行,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喘息着用力掰断了圆珠笔,用折了的圆珠笔狠命的戳着饭盒里的馒头。我不晓得那个倒霉的馒头被我戳了多少下,我只知道最后一下戳到了自己的手指头,我看到有血迹慢慢渗出来,从我的我手指头上滚下来,滴在面目全非的馒头上。
我喘着粗气,扔了手里的圆珠笔,然后宿舍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谁?”我抓起电话。
左手非常冷淡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是我,曲莫浮来了,他说给你呼机留言了,你没回他,他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