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以为自己最擅长的就是说谎,很奇怪,那些天,总找不到最合适的话去骗她,痛就痛吧。
2002年6月中旬,她家。
再见到她,憔悴。
我会说很多撩拨女人欲望的话,但我偏偏最不擅长的就是安慰人。
我说:我能安慰你的,就是抱着你,需要吗?
她坐在沙发上,看都不看我。
我说:要我抱着你吗?
她抬头看我,眼神里全是毁灭式的凶狠,这是我能看到的她最怒的一次。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推我离开,我第一次觉得她是那么无助,她喝了酒。我不管不顾的抱着她,她的手指甲掐疼了我,还在深深的嵌进我的肉里,我就想她大哭一次,哭到没有力气。
我说:哭吧。
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战栗,这样的女人,即便是哭,也是隐忍的。
有一种伤,叫内伤。
好孩子,哭吧,好好的哭一场,没什么丢人的。
2002年7月中旬,家。
我想了好久,想了一个月那么久,从来没这么长时间的去想和女人相关的事情。
转硬币,掷骰子,抽扑克牌的单数和偶数牌,抽塔罗牌,下午茶的占卜,我抬手看表的秒针分针的单双格。
我想知道,我是她的什么人?或者说,她是我的什么人?
我跟她说:跟着我吧,我会对你好。
不想让她这么伤着,也不想让自己这么伤着。
我找瑟,我说:我想带她走。
瑟说:你是她的什么人?
我说:我想成为她的什么人。
2002年7月末,她公司楼下。
她看我的眼神一点儿都不友好。
我说:我想跟你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