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一个民营企业的新闻发布会。我摆弄相机镜头的时候,在镜头里看见了她,黑色西裤黑色衬衫,在我的工作中,她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穿着男人衬衫的女人,反正相机也剩下好几张多余的底板,取空景也是取,我拍了两张她,被她发现了,有躲闪,估计照片都没有她的样子。
我放下相机,看向她,这个女人有点儿意思,穿黑色的男衬衫,还有就是,她不像个女人。
2001年7月中旬,新闻发布会后,酒店房间。
我给了她房号牌,但我却在那个房间里约会别的女人,我赌她不会来,如果那天她来了,可能我们就没有以后了,我是很容易厌倦的男人。
2001年8月,新闻发布会后半个月,她的公司,会议室。
我差点儿找不到她那家不起眼的公司的名片,已经半个月了,我想她应该已经忘了我是谁了吧?根据心理学的某种男人女人定律,男人要想让某个女人注意自己,一定要算好每次出现的时间,在她刚刚好要忘记你的时候,你不经意的出现,那么她记住你的几率会是百分之八十五以上。
果然,我在她的眼里看到了熟悉,还有愠怒,呵呵,我想我肯定是第一个把她堵在休息室用眼神调情的男人,这个判断让我有些窃喜。我喜欢易怒的女人,因为会有冲撞感,异于身体接触的另外一种感觉。
会议室,安静,我和她,她背对着我倒咖啡。
我看着她的背影说:还记得我吧?
她不说话,我听得见她把咖啡杯子掼在桌子上发出很大的声音,这就怒了?我心里开始蠢蠢欲动,有些手痒,小时候我最喜欢逗家里的花猫,每次都让猫唧唧歪歪的很想收拾我,然后我就温柔的安抚它,然后它就会很乖。
女人,其实跟猫一样。
我听见热水倒在咖啡杯里的声音,我说:那天我真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