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也才知道我的生活洁癖是潜意识的。
佐说:她的生活凌乱,但她坦荡,没什么好去收拾的,因为她的生活一直都干干净净。
我被爱情洗涤了。
那个混蛋男人,是不是也这样想?
2002年6月。
没有以后……
她说:
十八岁那年,一场车祸夺去了她大部分的记忆力,右转弯的小货开车没有打转向灯,她骑着自行车已经没有控制速度,她也慌了。
然后就是天旋地转的冲撞,后脑勺重重的撞击在柏油马路上,老旧的路灯,稀落的行人,飞向一边的自行车,砰的一声,然后是黑暗,无意识的黑暗,她就被湮没在黑暗中。
十八岁那年,她真的觉得如果不醒过来,那就是最好的解脱,好过在精神创伤的时候,咬着牙齿用薄铁片的圆规在手背上划出血淋淋的伤口;
有些伤,总会被岁月掩盖住,厚厚的沉积。
后记:
2004年中秋节,北京,建国门,星巴克。
瑟、佐,她;卡布奇诺、蓝山,冰咖啡。
在老旧校舍的校园里,爬山虎蔓延在高高的栏杆上,在那个隔了玻璃窗还能看到的清晰的画面里,有他唇边温暖的笑意,温婉如花一样的回忆里,她说,她真的爱过他,只是那个时候,他们谁都没有抓住过爱情,所以爱情走远了,剩下了兄弟。
她用她的青春记住了他。
如果某年某月,走掉的那个是她,或然已经是对她最大的解脱,省去来来回回几十年间痛苦的徘徊、为生计的挣扎,省去来来往往的经历,轮番折磨和刻骨铭心。
佐,如是说。
瑟,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