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多电话?”十八迟钝的看着手机上几十个未接来电的提示,才想起好像是她自己把手机设成静音,她烦躁的沿着灯火通明的马路摇晃着,新年夜,所有的路灯都亮着,“真想找个人说说话……”
几十个未接来电里,大部分是左手的电话,还有小诺和小米的,就是没有木羽的。十八翻着通讯录,找到了阿瑟的电话,拨过去,竟然是全寻呼的嘀声留言提示。
“阿瑟啊……”十八仰头看酒店上空,寂寞的新年夜,她竟然找不到说话的理由,“我……我是真的以为我从来没在乎过他,怎么办好呢?妮娜对他好的不像话,我心里就拼命的难过,因为我从来没有对他好过……他在圣诞节的时候答应过我,他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不接我的电话,也不会不回我的短信……记得上次吃饭我跟你说我做了一件很糟糕的事儿吗?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你知道我最在乎钱的……”
十八有些说不下去了,自说自话的感觉真的好寂寞。就算讲故事也总得有人听吧?现在她算什么呢?虽然吃饭的时候妮娜打过来电话说她和木羽在一起,她早有预料,可是心里还是难过的像被人砍了几刀。
“阿瑟,我说我签了30万的借款单你信吗?长这么我没跟别人借过一分钱……要知道现在会这么难过,在学校的时候就该多向你借几次钱,也许现在就不会这么难过了……”十八挂了电话,漫无目的的朝前面走着,她眼前的画面变得越来越模糊,她的手机一遍又一遍的不停响着。
“喂?”十八心不在焉的接听电话。
“你晚上去哪儿,怎么不接我电话啊?我和方小刀就差没贴寻人启事了。”左手焦躁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过来,带着强烈的不满。
“你们在哪儿?”十八强打起精神,她的新年夜不能这么糟糕透顶。
“我们在工体的酒吧……”左手的声音和酒吧独有的喧闹声,再次传过来。
“我过去找你们。”十八挂了电话,转身朝身后差点疾驰而过的出租车招手。
小歪拖着阿瑟走出小区门口,阿瑟心有不甘的回头看沈嘉落家的阳台,nnd,长这么还没像在今天这么表演过。问题是沈嘉落是在他摆酷表演快要结束的时候才出现,哪有这么耍人的?
“你惨了,蒋彦茹都去澳洲四五年了,她老爹老妈八百年都看不见她一次,你竟然一年能碰见她两次?这可是人家沈嘉诚新年夜带回家的女朋友,你这一出现,还让不让人家过年了?”小歪打着哈欠,gaover!他是真没办法了,一报还一报,这话真没说错。
“算了,沈嘉落的事儿过了年再说,找人喝酒去,真td倒霉!”阿瑟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看到全球呼留言,他心不在焉的听着。
“找十八吧,我们的钱都花光了,上次的拆迁补偿费她还保管着,真是好女人,保险箱……”小歪点了支烟,想起十八上次说要把三万块还给他。
“我x他大爷!”阿瑟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一脚踢飞前面的空啤酒罐儿,飞快的翻着手机里的电话号码,“早说他不是东西了,小歪,帮我找家伙,他妈的……喂?姓木的,你在哪儿?别他妈的让大爷我费事儿找你,有本事别躲着我!酒店?哪个酒店,好啊,你等着……”
“怎么了?不是喝酒去吗?”小歪一头雾水的打量着阿瑟,不晓得他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气。
“先揍人后喝酒,我正好有气没处撒!”阿瑟喘着粗气,快步朝小区外走去。
“阿瑟!你站住!”沈嘉落气喘吁吁的从小区里跑出来。
“坏了,快跑,沈嘉落肯定找你给她哥报仇雪恨……”小歪撒腿就跑,阿瑟也吓了一跳,刚要跟着跑,脚下被玫瑰花绊住,差点儿摔倒,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沈嘉落已经跑到他面前。
“你跑什么跑啊?丢人现眼的事儿你还少干了吗?厚着脸皮在我们家阳台下面唱歌的劲儿呢?”沈嘉落气喘吁吁的挡在阿瑟前面,小脸气鼓鼓的。
“嘉落,我,我现在真有事儿,反正也过了年,咱俩的帐慢慢算,这不一年才刚开始吗,咱俩都年轻,还怕算账……”阿瑟既怕惹恼沈嘉落,又不想一走了之,只好耐着性子解释。
沈嘉落突然扑向阿瑟,抱着他不放,哈哈大笑。阿瑟都傻了,不晓得沈嘉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愣是没敢动,更没敢趁机占便宜抱沈嘉落。
“嘉落你没事儿吧?”阿瑟试探性的拍拍沈嘉落的肩膀,沈嘉落拥抱他更紧了,还忘乎所以的亲了阿瑟的脸颊一下。
“我哥和蒋彦茹吵架了,吵的特厉害。看在你拆散他们的份儿上,我就原谅你!”沈嘉落松开阿瑟,绘声绘色的描绘沈嘉诚和蒋彦茹的吵架,“你知道他们刚才吵什么吗?我哥气的不行,问蒋彦茹‘你跟他到什么份儿上了’?蒋彦茹说‘就到她给我送花的份儿上’!哼,鬼才信,我就说,哪有啊?他明明跟我说,你们已经到了从床上下来之后再送花的份儿,我哥都要气傻了,哪还有心思分辨我说的是真是假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