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鄙视我?”沈嘉落虽然不乐意sailg很直白的反驳,但她也觉得自己很过分,至少黄飞也没做错什么,她不得不承认在迪厅那天晚上,若没有阿瑟了阿瑟的粗暴英雄主义,她和黄飞不晓得会被公鸡头打成什么样儿。
“我不是鄙视你,我只是在鄙视……所有的小人物,就算想做回英雄,最多也就是花十几块钱买瓶啤酒去砸,谁那么大手笔,几千块钱砸个流氓?真是有钱烧的……”sailg揶揄的看了看沈嘉落,把撕开的泡面放到饭盒里,朝沈嘉落晃着饭盒笑,“我去宵夜,看看,这是普通人的宵夜,一块六一包的康师傅香辣牛肉面。”
沈嘉落的倒戈说明两件事,其一是她从来就没喜欢过黄飞,其二是爱情本身就是无理由的倒戈和偏向。我们常常说某人爱某人,可是拿什么去证明这些爱情呢?有钱说明不了什么,可若是天天拿钱去砸爱情,荷兰的郁金香,挪威的三文鱼,香港的迪士尼,欧洲的蓝色海岸等等。当这些附带着拜金和庸俗的华美泡沫象中了彩票似的天天堆在一个人面前,而这个人又不是让自己多讨厌的人,你会不相信这就是爱情吗?至少在阿瑟以前的桃色人生里,他自己都分不清哪些是因为爱情冲动成这样的,哪些又是因为冲动刻意营造出来的爱情。
妮娜请的不是鸿门宴,但十八吐的像鸿门宴。她本想着晚上处理sannio要的稿子,可是从回到家就没消停过,已经记不清自己跑了多少次洗手间,对着马桶哇哇的吐着。妮娜请吃的海鲜还没来得及消化,全都吐了出来,胃部的痉挛让十八浑身无力,满头冷汗,她只能勉强扶着墙壁走回房间。
木羽是后半夜回来的,他没开客厅的灯,悄无声息的脱好大衣,隐隐约约能看到十八房房门缝隙里透出黯淡的壁灯光。这个时间应该已经睡的很酣实,木羽小心的走到十八门口,轻轻推开虚掩着的门。然后,他带着笑意的嘴角僵住了,十八弓着身体抱住枕头蜷缩在床上,房间里一片狼藉,地板上是散乱的文稿和笔记本,还有滑到散落一地的药片。
“你怎么了?”木羽飞快的推开门,扶起倒在床上的十八,这才发现她的脸色苍白的吓人。
“再……再,帮我拿两片消化药,好难受……”十八强忍着胃部的痉挛,指指地板上散落的药片,细密的汗水顺着她的鬓角慢慢的流淌下来。
“你到底怎么了?冷吗?”木羽紧张的抱起十八,他的声音透着异样和紧张,手忙脚乱的拿起地板上的药品仔细看着,“我不在家你又不好好吃饭,是不是乱吃东西了……”
“不是……”十八很想说自己没口福,妮娜请吃的海鲜真的是山珍海味,但胃部的痉挛让让说不出来话,只好强撑着拿过木羽手里的药瓶,倒出残余的消化药看也不看都塞进嘴里,“没事的,是消化不好……”
“消化不好会疼成这样?把药吐出来,我们去医院!”木羽不容分说,很强硬的掰开十八的嘴巴,逼着她吐出消化药。木羽抓过床头的大衣包裹住十八,抱起她朝外面走去。
“不用……你放我下来……”她一点儿都不想动,没动一下胃部就痉挛的抽筋一下,像被人用小刀一下下的割着。
“不要说话!别动!一会儿就到医院了,忍着点儿。”木羽加快脚步,他紧紧搂住十八的肩头,小声的安慰着。
千字锁
公鸡头气势汹汹带人找到迪厅,阿瑟和小歪刚好还都在。小歪的印第安装dj遭到客人的强烈反对,理由是每当小歪high到癫狂状态,他就会忘了自己是dj,跑下去跟人一起跳舞,小歪身上的羽毛还有厚厚的彩妆到处飞舞。
“你那么喜欢往身上挂零碎儿?”阿瑟很不满的拔着小歪身上的羽毛,开迪厅的也是他哥们儿,搞不定小歪的性子大半夜让他过来。
“这不闲的吗?”小歪不乐意阿瑟小题大做,之前还有烧烤店,还有十八每天死死看着他做事儿,现在又没人管,他的老毛病就像冬眠的青蛙,提早苏醒了。
公鸡头在迪厅里巡视了一圈儿,终于看到阿瑟和小歪,带着人就冲过来,他头上还缠着绷带。阿瑟又不是近视眼,当然看得见公鸡头。他早料到公鸡头不敢报警,最多就是找晦气,因为像公鸡头这种人肯定混蛋事儿没少做,就算报警也捞不到好处,说不定还会扯出别的混蛋事儿。
“臭小子,昨天晚上你跟我玩儿阴的?”公鸡头叼着烟,眯着眼睛在阿瑟面前晃来晃去,用手指指自己的包着纱布的脑袋,“大爷的脑袋很值钱的,怎么办?”
公鸡头身后跟着的几个差不多也都是流氓样的混混,也跟着公鸡头摆出无赖样。阿瑟扁扁嘴没吭声,小歪兴奋地差点儿跳起来,他正愁没事儿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