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儿不是喜欢就能解决的……”十八烦躁的把米乐从办公桌上拽下来,“你是不是又想舒非扣你钱?”
“那就是有点儿喜欢喽?呀……”米乐尖叫起来,手里拿着十八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十八,你的手机!”
“怎么了?跟见鬼了似的。”十八从米乐手里拿走手机,丢到一边,“别想鼓动我换手机!”
“不是……”米乐压低声音,表情紧张,“你的手机怎么一直显示通话状态?你不会是没挂舒雅的手机吧?惨了,我背后骂老板,肯定被炒鱿鱼了……”
米乐脸色煞白,蹑手蹑脚跑出办公室。十八的脑袋嗡了一下,飞快的拿起手机,手机真的是通话状态,通话时间已经45分钟还多。
“1分钟6毛钱,10分钟6块钱,45分钟……27块钱!天!”十八脑子都大了,竟然算了半天话费。算完话费她才反应过来,因为通话的号码是木羽?那刚才她和米乐说的话,还有她电话通知各部门变更开会时间说的话,是不是都被听见了?
“好像刚才也没说什么吧?”十八的大脑有点儿短路,飞快的回想着。然后,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把手机放到耳边,手机里传出安静的呼吸声音。
“忙完了?”木羽的声音突然响起来,跟平时他戏谑的声音不太一样。
“哦。”十八机械的嗯着,竭力镇定着她的情绪。
“十八。”木羽停顿了一下,他的声音似乎还有些异样,“谢谢!”
“谢什么?”十八想不到做过什么行善积德的事儿,能让木羽跟她说谢谢。
“你没把那支唇彩送米乐。”木羽好像轻轻笑了一下。
“我不用唇彩的,所以想拿回去还你……”十八反应过来,抿抿自己嘴唇,没想到真的很干涩。
“送你的,你嘴唇有些干。”
“你又知道?”
“我当然知道,要不要晚上回去再感受一下?”
“无聊。”
“我教你,说‘无聊’的时候稍微咬下嘴唇,那样声音就很有诱惑力,你要是象我教你那样说‘无聊’,我保证服服帖帖的,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
“你很闲吗?”十八感觉自己又被抢白了,每次都没办法反击木羽的戏谑。
“跟我谈一场恋爱吧,好不好?”木羽沉默了几秒钟,声音不高不低的想起来,“其实蛮划算的,如果真的恨我,就在我最幸福的时候甩了我,我痛苦你不就开心了吗?”
十八在手里转着淡粉色的唇彩,没有说话。
“不用马上回答我。”木羽的声音又恢复了懒洋洋的腔调儿,手机里传出打火机开合的声音,“不想说点儿什么吗?”
“你赔我手机费!”十八在木羽的启发下,终于找到她一直想说的主题思想,“明明知道我这边按错键,你干嘛不挂电话?你就是故意的!”
“小笨蛋的智商升级了?是,我是故意的。”木羽懒懒的声音里带着沙哑,“想听你的声音嘛,我也蛮辛苦的,歪着脑袋听了四十几分钟,你给别人打电话,不是也很有礼貌,光知道冷冰冰的对着我吼。”
沈嘉洛本来想借机好好修理下阿瑟,可惜的是,阿瑟从头半夜一直到中午,没完没了的上吐下泻,脸色蜡黄。光是跑厕所沈嘉洛都记不住跑了多少次,阿瑟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看着吊点滴的药水袋发呆,他已经将近一天没进食了,光剩下吐了。
瑟妈咪本来还想迁怒医院的治疗不及时,但瑟爹地很程序化的教训了一通瑟妈咪,让她回家熬粥顺便检讨自己怎么给阿瑟当妈的。瑟妈咪只好给阿瑟请了护理工,痛哭流涕状回家熬粥去了,sailg对瑟妈咪的表现深表同情,夸瑟妈咪疼儿子。阿瑟也开始痛哭流涕,sailg开始以为阿瑟心疼他妈妈被他爸爸数落,最后才知道丫心疼被他妈妈煮的那锅粥,基本上可以盖棺论定:那真不是人能吃的。
“难道是药不对?黄连素,新诺明,氟哌酸……”沈嘉洛翻来覆去的检查药物单,伸手去摸阿瑟的额头,还是有热度,沈嘉洛急了,“你不会是连葡萄糖注射都过敏吧?”
“没有。”阿瑟声音微弱的像病猫,他握住沈嘉洛试他额头温度的手,好一会儿没说话。
沈嘉洛心领神会,马上准备好医院的塑料盆,往阿瑟嘴边一放。沈嘉洛的表情象是贴了标签一样明确,标签上意思就是:您倒是吐啊!
阿瑟有气无力的摇摇头,但还是抓着沈嘉洛的手不放。沈嘉洛明白了,哦,丫不是想吐,那肯定是想上洗手间,执行更重要的人体器官循环功能。她弯腰把拖鞋准备好,等着阿瑟下床,阿瑟还是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