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软香甜的奶油蛋糕味道里,混合着两种不同的柔软,十八奋力用手去推木羽,他就趁机握住她的手。十八另一只手里的筷子,噼里啪啦的掉到地板上,她的背后,是木羽的心跳,还有白衬衫领口的触感。
“感觉很糟糕吗?”木羽低下头小声的问,他能听见十八紧张的呼吸,窗外的月光透进来,薄薄的落在生日蛋糕上。
“小歪……小歪说他……”十八的意识里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想来想去,想到小歪的莫名其妙。
“跟我赌一次爱情的机会吧,我相信自己有让你快乐的能力。”木羽低着声音,手指轻轻的拂在她的短发上,让发丝在手指上绕着圈儿,“刚才的感觉真的没那么糟糕,是不是不适应我?”
十八不敢吭声,慌乱的蹲下身去捡筷子,然后慌慌的跑回房间,空旷的客厅想着关门还有反锁门的声音。
木羽用手指蘸着蛋糕上的奶油,放在嘴里慢慢的泯着。
“还没吹蜡烛呢?”木羽扭头看向十八的房间,小声的笑着,“你还没跟我说生日快乐呢。”
烟花令(2009706大修改)
“音不对吧?”戴耐克帽的男生皱着眉头,看着左手调吉他音,“还是高。”
左手的手指在琴弦之间动几下,吉他弦的颤音嘤咛出来,若有若无的。
“给你换个吉他吧。”左手有些反感自己这些天心不在焉的,转身要拿墙上挂着的其他吉他。
戴耐克帽的男生很不高兴:“我就喜欢这个吉他的颜色,你还是给我调音吧。”
“声音都差不多啊?”方小刀的胖手在吉他弦上来回拨着,冒充行家似的不满意男生的挑剔。
男生不屑的瞪着方小刀:“你懂什么?”
“明天过来拿吧,我要是调不好,会找人帮你调。”左手歪歪斜斜的在取货单上写着便条,头也不抬的递给男生,男生拿了便条,唧唧歪歪的走出吉他店。
“你这两天怎么了?不是吉他音不对,就是萨克斯撞掉漆了,还是让露娜过来帮你吧,我是望尘莫及啊,连那小子都糊弄不了。”方小刀翻来覆去的看着自己的胖手,“这手不卖菜刀不卖猪肉都可惜了。”
“不用了。”左手闷闷的点了支烟,“你说我从广州回来,是不是错了?”
“没那么糟糕了,就算真错了,至少能让你彻底死心吧?要不然你还会觉得你没回来错了呢?”方小刀打着哈欠,抱起台子上要修理的棕色面板的吉他,肆无忌惮的乱弹一通。
挂满吉他的墙壁前面,装裱后的宣纸面板上,安静的流淌着硬朗遒劲的毛笔字——“左手边儿的流年,有些影子过去了”。结尾处印章的红色,象朱砂痣。
响亮的耳光声让阿瑟感觉到不真实,太意外了!阿瑟下意识的摸摸脸,足足有十几秒是完全没有反应的站着。他长这么大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老爹老妈最多只拍过他屁股。打人不打脸,这丫头懂不懂规矩啊?公寓的保安和进出的人看看阿瑟,又看看气的浑身发抖的沈嘉洛。
“卑鄙!”沈嘉洛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我那么低三下四的求你,我不都说了自己错了吗?”
阿瑟摸着有点儿发热的脸颊,瞪着沈嘉洛:“没病吧你?我怎么你了?”
“你说青春痘是退烧针引起的,又说脚气也是退烧针引起的,我没说什么吧?你自己拔腿毛,我和师兄不也给你做了全身检查吗?你打电话嚷嚷这儿不舒服那儿不舒服的,哪个没帮你解决啊?我哥还从澳洲买了药预防万一……”沈嘉洛越说越气,越说越委屈,“想耍我,你早说啊?直接去院里举报我啊?现在你才检举我,你还是男人吗?你还不如一刀杀了我算了……”
“我什么时候去医院检举你了?”阿瑟终于明白沈嘉洛说的什么意思了,他也恼了。
“敢做不敢当!”沈嘉洛更愤怒了,用力推开眼前的阿瑟,“今天院长找我,说有人检举医疗事故,误打你退烧针,还说我咬你,你也好意思说,我是疯狗吗?我为什么咬你啊?还不是是你自己拔腿毛耍我?”
“你给我听清楚了。”阿瑟皱着眉头,也提高了声音,“就你这点儿道行,用得着我这么折腾吗?我还不如找人揍你一顿算了!”
“你敢!你连自己腿毛都能拔下来糊弄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我鄙视你!”沈嘉洛用鄙夷的眼神看了阿瑟一眼,转身恨恨的走开。
“什么?”阿瑟和小诺几乎同时被啤酒呛到,不相信的看看十八,又看看烧烤店里忙碌的小歪,阿瑟摇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小诺抹着嘴角的啤酒沫,开始眨巴眼睛:“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