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几点了你还不睡?”方小刀打着哈欠,“进来吧。”
左手跟在方小刀后面,欲言又止,一脸的漠落。
“怎么了?”方小刀披了床单,象寺院烧火的和尚。
左手莫名的焦躁,“十八不接我电话,我打了一晚上,小米公寓也没有人接电话,阿瑟的手机关机。”
“用不着这么紧张?”方小刀从冰箱里拿了啤酒,“十八和小歪忙烧烤店,这个点不累昏了也得睡觉啊,手机设成静音没看到当然接不了电话,小米有可能去同学那儿了,阿瑟那个花蝴蝶,你还指望他在温柔乡里开着手机吗?”
左手不安的喝了几口啤酒:“她会不会生气了?”
“老大!关心则乱,你能不能别这么紧张?你老这么紧张会得疑心病的。”方小刀皱了眉头,“平时你打架喝酒,唱那么多人的场子,也没见你这么紧张过?”
左手捏着啤酒罐,低着头不说话。
方小刀裹紧了床单:“你放松点儿,又不是没交过女朋友,要是担心她,白天打个电话问问,要不就去她公司看看,别动不动就上拳头,脸冷的跟冰激凌似的,不是所有人都象露娜那样买你的帐……”
左手仰了头,倒向沙发,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昏暗的吊灯,有小飞虫围着吊灯来来回回的飞着。不小心撞到吊灯罩上的小飞虫,会从空中落下来,已经不是白炽灯的年代,都市冷灯光的热度,依然可以让小飞虫晕死过去,能说爱情有时候就是自不量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