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克制着恼羞成怒,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晚上一起吃饭吧,我朋友公司之前签约的广告业务你不会忘了吧?难不成你会因为我连生意都不做了吧?”
“我是那样的人吗?”木羽似笑非笑的看着阿若。
阿瑟在小米公寓里溜达了一上午,想着最近为什么会上火?然后对着镜子,发现脖子上长了两个硕大的青春痘,他想都没想,就给沈嘉洛打了电话。
沈嘉洛在电话里极力安慰着阿瑟:“没事儿,就是痘痘而已,你要是不放心,用点儿可伶可俐洗脸就好了……”
阿瑟不干了,对着电话吼:“哎,你有没有良心,我怎么知道是青春痘不是别的什么?上次的退烧针谁知道你往我身体里打了多少?医者父母心,这话可是你说的好不好?你信不信我找你们头儿投诉你?”
放下电话,阿瑟突然有了吃麻辣香锅后爽爽的感觉,阿瑟终于发现了一个事实,原来他的底火儿就是最近这几天没有折磨沈嘉洛,想起拔掉退烧针后针头硬硬的插在他屁股的肌肉上,阿瑟就感觉他头顶上真的开始冒火。
沈嘉洛在值班室忍气吞声的挂了电话,阿瑟后面的话,是沈嘉洛的软肋,虽然不知道给阿瑟误打了一点儿退烧针算不算医疗事故,但总归是影响她的声誉。她自己的倒无所谓,最关键是沈嘉洛的妈妈是医生,哥哥也是医生,如果这事儿被传出去,她真是没法说清了。
“真是倒霉。”沈嘉洛扔了手里的漫画,自己一直都很有脾气的,偏偏这事儿,发不得一点儿脾气。
黄飞给沈嘉洛切了橙子:“怎么了?”
“就是上次那个人,长青春痘了,偏说是退烧针反映的。”沈嘉洛嘟着嘴,恼火的眨巴着眼睛。
黄飞合上神经科的教科书,笑:“也不怪人家,这事儿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有什么后遗症,担心是正常的,古人不是说杯弓蛇影草木皆兵吗。”
黄飞看着沈嘉洛嘟着嘴吃着橙子,很想笑,自己这个小师妹,在学校的时候,差点儿把实验室都给点着了,还有什么她做不出来的?偏偏不喜欢学医的人,硬是被她妈妈和哥哥塞到了医学院,每天屁股下面都给长了刺猬。可是如果不是在医学院,他又怎么可能认识沈嘉洛呢?
小米拿着放大镜,眯着眼睛仔细检查着阿瑟脖子上的青春痘。
“根本就没那么严重啊?”小米拿开放大镜,“把缝衣服的针用火消了毒,蘸着酒精挑开就行了……”
阿瑟火了:“你又知道?我从小到大都没长过这么大的青春痘,像话吗?”
小米一副很在行的样子:“这有什么啊?女生脸上,谁不长痘痘?哪个象你这样大惊小怪的?我自己都挑过啊,很简单的,你干嘛折腾人家沈嘉洛跑来跑去的?”
“哼,我折腾她?”阿瑟一脸的不屑,“那是没人往你屁股上打退烧针,不然你试试。”
小米眨巴着眼睛:“你不会喜欢上人家了吧?”
阿瑟鄙夷的看着小米:“都说你是小女生,难怪小麦都看不上你,光知道往这些无聊的事儿上想,我喜欢她?你知不知道我多大了?你知不知道她多大了?我再长两岁,都可以给她当叔叔了,我有那么低的品味吗?”
“那可不一定,木叔叔还比你大吧?也比十八大七八岁呢,还不是照样里翻船。”小米透过放大镜看着阿瑟,小米的眼睛在放大镜里象个外太空怪物,“我是外太空来的,专门清理青春痘的……”
阿瑟夺过小米手里的放大镜:“一边去!”
晚上,木羽约了阿若朋友吃饭,谈广告合作的事儿,他喝多了。从电梯出来就一直跌跌撞撞的,好一会儿才用钥匙打开门,客厅里没开灯,十八的房里有昏黄的光亮。他解了领带丢到客厅的沙发,想都没想就推开了她的房间。
十八刚洗了澡,穿着宽大的运动衫,头发还湿漉漉的,坐在床边。从阿瑟送的蜡烛里挑了淡黄色的,点上了,看着烛台在玻璃器皿里漂浮着,烛火安静的跳着。
木羽靠着墙边,解开了衬衫领口的扣子。
“你,你干什么?”十八吓了一跳,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葡萄酒的味道。
木羽转个身,跌坐在床上,眼神停留在十八的头发上,还有运动衫的领口处。十八下意识的往后退着,有些紧张的抓起杂志社寄过来的样书,木羽开始坏笑。
“真好,很干净的味道。”木羽看着十八还有些潮湿的头发,躲在防腐剂后面的眼神有些闪烁,“你怕什么?喝酒的又不是你。”
十八警惕的看着木羽,有些不知所措。木羽伸手,抢过她手里的杂志,刚好是她发表短文的页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