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哼了一声:“我以前还天天吹空调呢?怎么都没事儿?”
沈嘉洛不敢说话了,转脸看着小米家吧台上那个限量版的hellokitty粉□。
黄飞仔细的给阿瑟测了体温,又望闻问切一番,说是没什么事儿,征兆都是着凉引起的,沈嘉洛的心这才放了下去。
“你也学着人家点儿,看看人家多敬业,你再看看你?简直就是草菅人命。”黄飞去洗手间,阿瑟冷冷的训着沈嘉洛。
沈嘉洛收拾着小药箱,低着头没敢哼声,黄飞还没从医校毕业呢,读医七年。沈嘉洛念的是护理,当然不用那么长时间,不过要是让阿瑟知道自己让还没毕业的未来医生来给他看病,估计他又会想杀了自己。
想到这儿,沈嘉洛加快了动作,黄飞从洗手间一出来,她就急急的拖着他跑掉了。
烟花令(2009605修改)
夏日的夜晚,闷热、躁动,左手坐在北京站出站口附近的台阶上,斜斜的靠着吉他,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的抽着。远远近近的身边,都是来来往往的陌生人流。有过往的人把烟蒂、票根丢在他的脚边。
左手重新点了一支烟,才发现是烟盒中最后一支烟。然后,他就看见十八从远处跑过来,四处张望着,他有些激动,慌忙站起身,吉他盒子倒在地上,发出闷闷的响声。十八也看见了左手,停住,然后跑过来。
左手在手指间用力的碾着最后一支烟,烟丝还有忽明忽暗的炭火,慢慢的飘落在空气中,夹杂着尼古丁淡淡的味道。
十八看到左手的喉结动着,两个人靠的很近,能听见呼吸的声音,她和他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左手泯着嘴唇,还是大学时候的她,但是眼神却积了很多忧伤,毕业后的沧桑给每个人的眼睛里和心里都装满了故事,如果当初他没走,故事会不会改变?
他本来想说“我回来了”,这句话从在广州上火车开始一直在心里来来回回的重复着,或者说“还好吗”?但没想到,他说出口的竟然是“你怎么搬家了”?
“以后说吧。”十八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有些事儿根本没法说。
阿若小口泯着清酒笑,打量着料理店的隔间。终于知道为什么韩剧中,厨房和客厅连在一起了,因为韩国人日本人的饮食结构中,煎炒烹炸的少,都是凉拌,最多就是个煲汤,没什么油烟,干嘛不把厨房和客厅连在一起,有东西吃的地方看着就会让人感觉温暖。
“有那么好笑吗?”木羽眯着眼睛,扯了衬衫上的领带,给自己也倒了杯清酒。
阿若仰坐在榻榻米上,修长的纤细的双腿从料理店小小的桌子下面伸过去,脚趾头在木羽的膝盖上轻轻的蠕动着,她柔美的容颜在清酒的润浸下,慢慢的开满了桃花。木羽仰头喝着清酒,有一滴清酒滴在阿若薄若蚕丝的袜子上,气氛恰到好处,缱绻的刚刚好,如果这会儿不是在餐厅的话。
“没关系,你以后可以去我哪儿,以前你也是去我哪儿,以前也好,现在也好,有什么区别吗?”阿若的声音象她的长发一样纠结在一起。
木羽摸出烟,阿若歪着脑袋吃吃笑:“这儿不让吸烟。”
“可能没机会去了。”木羽叼着一支没有点着的烟,声音淡淡的。
阿若的脚趾头从他的膝盖滑到了他的脚踝处,她依旧吃吃的笑:“你今年多大了?”
“三十三。”木羽的表情象浸了防腐剂一样,皮下组织透露不出一点一滴的喜怒哀乐,象那些肤如凝脂的sd娃娃,你不知道她们是高兴的,还是难过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三十三?男人最好的年纪?你终于肯相信爱情了?”阿若拢了一下鬓角处长长的秀发,一脸的不屑,还有蔑视。
木羽神情自若的给阿若到了一杯清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也不是相信,只是想试试。”
“说的跟交代后事似的。”阿若的笑容一直都是美艳如花,“跟我试了这么多年,还没试出来吗?”
“你说呢?”木羽看向阿若的眼神像覆了膜工作证,鲜亮,但一点儿都不真实。
“你外面那多女人,是不是都要轮着说一遍?”阿若纤细的手指尖轻轻蘸了清酒,放在舌尖上泯着,唇红齿白,象冰块上绝美的三文鱼。
木羽的眼神淡下来:“有些人有些事儿只是刚刚好,就像你现在看着挺美的,要是再多化点儿妆,就俗了……”
阿若的笑容里装满了旖旎的暧昧,柔软的脚趾头慢慢滑向别处,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不信他不是,只要他曾经是,那么他就一直是。然后她的表情变得僵硬,因为他的手拿开了她柔软的脚,木羽的眼神充满了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