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小时候做过我的伴读。石良玉聪明机灵,博闻强记;朱弦率性耿直很有主见和担当。就我个人而言,我更喜欢朱弦!”

“哼,昏庸的萧卷!每次都说朱弦不错!他哪里是什么率性啊,他是傲慢自负好不好?”

“好,熙之说是傲慢,那就是傲慢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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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衣巷的比任何一年都来得早,可是,朱府上下却闭门谢客,少与宦游。自皇帝痴迷佛学后就特别宠信为他献上了一车佛经的何延。年初从佛寺归来重新执政后,短时间内又对何延及其嫡系亲信连连加官晋爵,曾经“朱王共天下”的朱涛,大权隐隐有被架空的趋势。

朱涛并不在意,朝中事多就上朝,没事干就在家里和子侄喝茶下棋、谈玄论道。朱涛本人很淡然,他的弟弟、手握重兵的青州刺史朱敦却不干了。朱敦是勇猛战将,脾气暴躁。本朝渡江立国,朱氏家族立下汗马功劳,如今皇帝这番架空朱涛大权的作为不禁让他大感忿忿,多次递上奏章为大哥鸣不平。见大哥自己不以为意,更是怒从心起,斥大哥软弱如老妇人。朱涛见信后,投诸火炉,一笑了之,只对送信的人说,要朱敦好好在青州任职,就不要多管朝中之事了。

这天,朱涛正在家里和儿子下棋,小女儿在一边观战。

下了一会儿,朱弦终究沉不住气,忽然道:“爹,二叔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朱涛忧心忡忡的道:“你二叔是个火爆的性子,如今口口声声要申讨何延等人,说什么‘清君侧’,如果阻拦不住,只怕会给朱家带来灭顶之灾啊……”

“我们该如何阻止他呢?”

“他那个脾气,如今手握重兵,谁阻止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