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顺低声提醒朱弦道:“这位是陆贵妃的弟弟陆超。”

朱弦点点头,忽然道:“以前在我们家赶马的车夫陆大勇是你什么人?”

陆超的脸涨得通红,嗫嚅道:“正是家父。”

“来人,撤座。”

朱弦挥挥手,两名仆人立刻走上前去,撤掉了陆超的座位。

“立刻将座榻烧去,庶族污染之物,决不能留在府中。”

陆超满脸充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羞愧难当的拔脚奔了出去,背后传来一阵七嘴八舌的讥笑:“庶族就是庶族,别以为麻雀真能变凤凰……”

“低下之人,竟敢上朱府大门,真是自取其辱……”

“士庶从不共处,堂堂朱府,怎允许庶族进入?”

天空的晚霞淡下去了,夜宴马上就要开始。

朱顺最后一次来到大门外,看看有没有漏掉什么朱公子的重要客人。他刚刚跨出门口,立刻看到一辆香车慢慢驶来。

驾车的四匹白马皆高大健壮,无一丝杂毛。香车绝非寻常豪富家的描金饰漆,而是装饰了一圈淡淡的银色,搭配浅绿的缎子,门帘则采用了同等大小的珍珠,用流苏串了,在最后的晚霞里发出悦目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