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着抚摸她的秀发,递给她一碗水,声音温柔得出奇:“渴了吧,先喝点水。”
她歪着头:“我不渴呀。”
“怎会不渴?嘴唇都干裂了……唉……”
她从未听傅悦如此长长的叹息,仿佛无限悲伤。
好生奇怪:“傅悦,你怎么啦?”
他的手指,很轻很轻地触摸她的嘴唇,所到处,全是干涸结痂的血痕,令人触目惊心,脸上也消失了昔日的那种玉润可爱,就像一蓬被太阳晒焉了的葵花。
“可怜的锦葵,唉……”
他把水碗放在她嘴边。
她听他叹息,心底不知怎地,忽然也有点悲哀,急忙道:“好好好,我喝,我喝……”
水润入喉,甘甜生津,那是她生平喝过最美味的东西,丝丝清凉,回味悠长。
“傅悦,这是什么?怎么这么好喝?”
他又在陶碗里加一点棕色的药水,轻轻放在她嘴边,柔声道:“别急,慢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