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都不会造纸。
随着古蜀国的彻底灭绝,她想,殷都在很长很长时间,只能用厚重的龟甲了。
她珍稀这本纸书,就像看到古蜀国漫长的历史。
可是,她知道,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
就算自己不死不灭,五百年之后,西海干涸,盆地显露,可是,人民已经不再是那些人民。
他们早已不再是正宗蜀人。
她心灰意冷。
门外,有脚步声,虎虎生风。
人未到,声先到,“哈哈,锦葵,你猜猜谁来了?”
她早已习惯他这爽朗笑声:无心无思,豪迈大方,就像不谙世事的少年人,充满了阳光和生机,令人无端端的被感染而快乐。
她微笑,低低的:“子昭,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