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哈哈大笑。

那一刻，她忽然站立起来，就像一个人一样。

她直立着，浑身鲜血淋漓。

她的脸，距离他那么近。

近得他能清楚地看见她长长睫毛上的泪珠。

“子灵，我一直知道你恨我，但是，我不知道你会恨我到这种地步……”她每说一个字，元气就随着那股巨大的血泉往外喷涌一分，逐渐的，身上好不容易才回复的元气，就要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呵，子灵，原来，你救我，只是为了今天这样毁灭我……还你……你给我的元气，我统统都还给你……还给你……”

“夏姬……夏姬……”他口干舌燥，浑身无力，已经被那股巨大的血泉震懵了，就像感同身受，自己的鲜血也要被抽光了一般：“夏姬……求求你……求你了……”

她微笑，声音温柔得出奇，红色的血泉映衬得雪白的面孔就像太阳即将爆发的最后的残红。

“子灵，不，姬无花……你我之间，恩怨义绝，愿生生世世不复再见！”